虞婉凝視著霍楚宴,沉默了會兒,輕輕起身,展露一個波光粼粼的微笑。
“您需要喝一杯解酒茶嗎?”
雨勢漸漸變大。
窗外的白蘭花被風吹得搖曳生姿,落葉鋪滿地麵,雨點像冰珠一般密集地敲擊在窗玻璃上。
沒有開燈的房內,電視裡主持人依舊用溫柔的粵語預報著台風即將到來,而虞婉心中的風暴已先一步不可阻擋地登陸了。
那一刻,腦海一片空白,淚水失控地順著臉頰滑落。
突然間,她被緊緊摟入一個懷抱。
男子的手擦去她的淚,輕聲問道“怎麼,哭什麼呢?”
虞婉無法對他解釋淚水因何而來,隻是嗓子乾澀地問“霍先生不是身體有問題嗎?”
“嗯?”
霍楚宴反問“在哪看到的?”
“報紙上……”
霍楚宴打趣道“看來香港的記者生活太過安逸,什麼都能寫啊。”
虞婉附和著他的不滿,“就是說呢。”
他低頭注視著懷中的虞婉,忽然笑了。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他堅實的胸膛回響,性感得令人窒息。
“謝謝你。”他用粵語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虞婉疑惑不解。
霍楚宴隻在她的鎖骨上輕輕一吻,低語道“有機會再告訴你。”
當那微妙的感覺傳遍全身,虞婉才遲緩地品出了這句話的深意,那是成人世界裡的含蓄,暗示著她無需明白更多。
霍楚宴洗澡時,虞婉從房間裡出來,穿過長廊時恰巧碰到魏司澤正在與女伴調情。
她本欲避開,卻被魏司澤一眼發現,笑著喚她“妹妹!”
虞婉微笑著上前。
“魏少爺不在派對上儘興嗎?”
魏司澤拍了拍身旁的女伴,女伴識趣地離開。
他倚在廊柱上,對著虞婉抱怨道“我倒是想玩得開心些,可我在乎的人都不在,哪來的高興?對了,你剛看見霍先生了嗎?”
一提起霍楚宴,虞婉的心跳就不受控製地加速,腰部殘留的酸軟提醒著她剛才發生的一切,而臉上卻保持著平靜,“沒見到,霍先生離開了?”
“車還在那兒。”魏司澤說“雖然今晚為他留了間房,但我沒去查看。”
在房間裡呢。
她剛從那裡出來。
虞婉保持鎮定“那可能是去應酬了吧。”
“可能吧。”
魏司澤開著玩笑說“我一轉身,你和霍生都不見了。我還以為你們倆私奔了呢。”
虞婉生怕露餡,趕緊轉移話題“魏少爺,你方便給我一個管家的聯係方式嗎?這樣我回頭寄畫也方便。”
魏司澤故作誇張地說“哎呀,竟然當著我的麵就要管家電話,小妹妹是這麼不想和我直接說話嗎?”
邊說邊掏出了自己的二維碼,“給個麵子唄?”
虞婉輕笑了一聲,“那當然,是我的榮幸。”
兩人互加了微信。
虞婉低頭擺弄時,忽然聽見魏司澤問“對了小妹,你丟東西了?”
她一臉迷茫。
魏司澤指了指她空空如也的脖子。
“我明明記得你戴著一串佛珠鏈來著。”
他記得分外清楚。
因為不管虞婉是濕身還是後來換衣服,都固執地掛著那串與穿著不太搭的佛珠,就像個不能摘下的印記似的。
他還因此多看了幾眼。
虞婉手無意識地摸上空空的脖子,眼睛微微睜大。
臉也跟著熱了起來。
丟在霍楚宴的床上了。
“小妹?小妹?”
見她愣在原地,臉色變來變去,魏司澤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虞婉輕輕咳嗽了一聲,“我在想是在哪裡丟的。”
“既然在我這裡丟的,那我保證能找到它。”魏司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