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司澤輕輕勾起嘴角微笑了一下,同時快速地瞥了一眼段斐手裡緊緊攥著的那個登機牌,“哦?段少爺這是準備要前往蘇州嗎?”
段斐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即將手上的登機牌小心翼翼地放回到自己的包裡,“嗯,確實是有些緊急的商業事務需要處理。”
魏司澤知道其實段家在sz市確實擁有一些生意和資產,但是憑借他對眼前這個人性格的了解以及目前這個微妙的局麵,總覺得這次段斐出行的目的並不單純隻是為了家族企業考慮。
於是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不知道段少爺是不是已經做好了充分準備打算帶著你的古玩藝術品收藏公司在內地市場大乾一場了?”
麵對這樣直接尖銳的問題,段斐隻是微笑著沒有給予明確答複,“那我倒是很想知道魏少爺這段時間在全球各地奔波是為了什麼呢?聽說您已經有好幾個月時間都在頻繁出差了?”
“是不是已經有了什麼大動作正在內地醞釀呢?”
魏司澤對此既沒有選擇否認也沒有馬上給予肯定回答,而是保持著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沉默不語。
儘管表麵看起來還算友好,但實際上雙方都心照不宣。
兩家競爭對手碰麵時,竟像老朋友般閒聊起來。
段斐和魏司澤兩人互相點頭致意,臉上帶著微笑。
說到共同認識的一些朋友時,氣氛變得更加輕鬆。
這時,段斐說“聽說前段時間阿斕想加入璞酌公司被你拒絕了,老實說我當時還鬆了口氣。”
語氣中似乎帶有一點微妙的笑意。
魏司澤挑起眉毛,眼神裡充滿了疑惑,“哦?為什麼?”
他顯然對於對方的態度感到好奇。
段斐笑了笑,用一種解釋的口吻說道“原本以為你是嫌棄我所以不同意我入股,直到發生了阿斕這件事我才明白,原來你是單純想要自己經營而已。”
言語中流露出一絲恍然大悟的感覺。
魏司澤毫不介意地自嘲道“阿斕手裡的錢沒地方花,想到我這裡散財,但我這個人出了名的小氣自私,所以沒有答應讓她進來。”
他的笑容顯得有些戲謔,仿佛在嘲笑自己一般。
璞酌這兩年業績不錯,上官斕想參股其實也很正常。
不過虞婉很清沈,她這樣做並不僅僅是為了分一杯羹——這其中必然有著更為複雜的考量。
廣播提醒登機時間已到,打斷了現場尷尬而勉強友好的寒暄。
虞婉終於結束了與段斐之間的對話,揮著手與對方告彆後便迅速收拾行李,然後和魏司澤一起前往下一個考察地點。
他們來到了三秦地區,這是一片充滿曆史文化氣息的土地。
此次出行的目的地十分特彆,是一個藏身於崇山峻嶺之間的隱秘居所。
在路上,為了緩解長途跋涉帶來的疲勞感,魏司澤半開玩笑地向身邊的同伴問道“梅老師也是住在山裡的嗎?”
虞婉笑著回答說“也許住的是價值幾億的豪宅呢。”
話語間夾雜著些許幽默感。
魏司澤應和著,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確實很有可能,《侍梅圖》這幅畫作兩次拍賣就達到了天價般的數字,如果畫家本人選擇住進一座奢華無比的住宅當中也沒有什麼值得驚訝的地方。”
隨後他又繼續追問了一句,“隻是不知道這位高人在未來某一天會不會再次提筆創作新的作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