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門大大敞開著,門外是一片令人心悸的漆黑。
顧德白那張老臉上寫滿了驚恐,幾步衝過去,將房門用力關上。
隻是這門剛一關上,臥室內的燈光竟然全部熄滅了,黑暗瞬間侵襲而來。
一隻手再一次狠狠抓住了他的頭發,熟悉的白酒又一次從他嘴裡強行灌入,嗆得他眼淚和鼻涕橫流,想要大聲叫救命都喊不出來。
歹人居然一直在臥室裡?!
顧德白的手甚至還沒有鬆開房門的把手,一把就將房門再次拉開了。
門打開的一瞬間,臥室內的燈光再次亮起,可這明亮的燈光卻照不亮他內心深處的恐懼。
他踉蹌跑到客廳,將所有的燈都打開,這才開始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整個人仿佛要燃燒起來一般。
他想要打開門去找鄰居求救,可是把家裡所有的門都開了一遍,唯獨大門怎麼也打不開。
顧德白臉色猙獰扭曲,搖搖晃晃衝到廚房拿了一把菜刀。
“來啊,是哪個王八羔子在搞老子,老子砍死你,砍死你!”他聲音嘶啞,胡亂揮舞著手中的菜刀,瘋狂地砍向空氣中。
直到累得氣喘籲籲,眼前變得一片模糊,空蕩蕩的房子裡沒有一絲聲響。
“啊啊啊啊,你給我出來,出來,草你的玩意,老子弄死你,你媽,給老子滾出來。”
顧德白不停地大喊大叫,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借此引起樓上樓下鄰裡鄰居的注意,然而他失望了,周圍靜悄悄的,他隻能聽到自己的咒罵在夜裡回蕩。
心裡的恐懼值在不斷攀升,拿著菜刀的手也在不停地顫抖。
背靠著門,神情緊張地掃視著屋子的各個角落,時間一點點過去,顧德白酒意越發上頭,堅持不住,想要睡過去。
這時,樓下傳來警笛的聲音,顧德白差點喜極而泣,他有救了。
不多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即便是“咚咚咚”的敲門聲。
在顧德白聽起來宛如天籟,連忙轉身就要喊讓他們砸門進來,沒想到剛一張口,頭皮又是一緊,客廳的燈光全部熄滅,白酒混合著嘴裡的鮮血一股腦灌進了肚子裡,隻來得及發出“咕嚕嚕”地冒泡聲。
顧德白心裡發狠,拿著菜刀的手朝著頭頂狠狠砍去。
蘇顏鬆開抓住的頭發,握住了那拿著菜刀揮來的手。
腦袋沒了束縛,顧德白躲開了那白酒,還沒來得及欣喜。
他的手就被拽著朝著下身砍去,速度極快,他還沒來得及鬆開菜刀,下身一陣劇痛,一聲慘叫他直接痛暈了過去。
警察在門外急促敲門,沒有等到任何回應,當即決定暴力開門。
哪知一開門,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男人,手裡還握著菜刀,鮮紅的血液汩汩流了滿地。
整個屋子裡彌漫著濃烈的高度白酒的味道,讓眾人忍不住紛紛皺眉。
警察警惕的搜索了整個房間,沒有發現第二個人的痕跡。
查看顧德白傷勢的警察臉色顯得有些微妙,顧德白身上沒有其他的傷口,嘴裡的牙齒磕掉了幾顆,關鍵是下麵那東西被切掉了,作案工具就是本人手中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