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哥,我剛說要跟我哥一起,去給你家送些布匹糧食呢,你來了正好,我們一起去你家吧。”
小丫頭始終記著今天陳二幫他們的恩情,剛剛說了讓明宗和她去給陳二家送些東西呢。
“月月,我,我爹娘要帶我離開、離開靠山村了,我是來向你和宗哥道彆的。”陳二滿眼的不舍,支吾說道。
“你們要離開?為什麼呀?”明月有些不理解,離開靠山村,又能去哪兒呢?
陳二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為啥,但爹娘堅持要走,我也沒有辦法。”
對於接下來有可能會發生的變故,明宗心裡其實也沒底,所以陳二一家的選擇,他倒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終是他連累了人家,隻能希望有緣再見,可以彌補一二吧。
“二憨,你爹娘沒說要帶你搬去哪裡嗎?”明宗摸了摸明月的腦袋問向陳二。
“聽爹娘說好像去一個叫做淩波城的地方,具體在哪兒我就不知道了。”
陳二低頭眼裡含著淚水,輕聲說道“宗哥,月月,我要走了,我會想你們的。”
陳二轉身要走,明宗從屋裡又是取了三十兩銀錠,塞到了陳二手裡道“這些銀子交給你爹娘,到了城裡興許可以盤個小鋪麵,也好維持生計。”
陳二推辭不過,終是帶著不舍離開了,漸沉的夜色中,一家三口悄然走出靠山村,人各有命。
……
靠山村中心位置,一處占地上百畝的宅院,石牆圍建,其內木屋林立,翠竹點綴,還有假山坐落。
雖然稱不上富麗堂皇,但相較靠山村的其他村舍,絕對算得上豪華氣派了。
此處便是村長陳旺財的府邸。
原先陳旺財一家也和眾多村民一樣,都是簡陋的石屋或者木屋。
可自從陳剛入了血刀門,可謂雞犬升天,方圓百裡,前來巴結送禮的絡繹不絕。
不出半月,陳旺財便驅趕了村子中心的其他民眾,大興土木,建造了這座山村府邸。
門楣之上赫然掛著一塊金字招牌,“陳府”兩個字大氣磅礴。
本來陳剛想讓陳旺財去城裡定居,但陳旺財不願意,城裡人情複雜,哪有自己在這靠山村當個土皇帝自在?
府上護院家丁丫鬟一應俱全,還有周邊鄉紳民眾時不時給自己納貢,彆提多美了。
此時陳府依舊燈火通明,廳堂內,陳剛早已包紮處理了傷口,右臂徹底廢了,左腿也基本成了殘疾,正斜躺在一張臥榻之上,麵沉似水。
旁邊陳旺財夫婦各坐一張扶手椅上,均是默不作聲,麵現憂鬱。
不多時,門外匆匆一位護院來報。“快說,可有變動?”
陳旺財和陳剛幾乎同時出聲詢問道。
“報老爺少爺,那明家兄妹並未離開,剛才隻有陳喜家的小子去了一趟明家,不多會就走了。”
“陳喜家先不去管,等解決了明家小子,再處理不遲,再去監視,有變動及時回報。”
“是老爺。”
吩咐完護院,陳旺財轉頭看向陳剛道“剛兒,血刀門的人幾時能到?”
“一郡之地遼闊之極,所幸本門距離靠山村隻有兩千多裡路程,以斑斕虎的速度,明日傍晚之前定會到達,到時候,我定要將那混蛋抽筋扒皮。”
陳剛眼中噴射著恨意,據說修煉到武帝境界,人就能斷肢重生,可自己如今已然殘廢,想要修煉至那種境界,難如登天啊。
“唉”
陳旺財長長歎了口氣,就算報了仇,武道無情,實力為尊,兒子估計也會在宗門不好立足了,自己也該再做打算了哦。
陳旺財斜眼看了下屋內的一位俊俏丫鬟,自己這身板著實有點吃力了,再生一個的話,也不知道成不成了?
入夜,明宗見明月已然熟睡,輕輕起身出了木屋,腳底隨即發力,速度極快,轉眼已是數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