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翔坐在看台的最前方,他的麵容英俊,眼神中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
他看著明宗,淡淡地說道“今日的鬥奴賽,我需要黑騎衛的協助。”
明宗低頭,恭敬地行了一禮,問道“少爺,有何吩咐?”
趙天翔的目光轉向了鬥奴閣的中央,那裡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比鬥。
他聲音慵懶道“我新得了一批奴隸,他們將在今日的鬥奴賽中亮相。我不希望出現任何意外,你的任務是確保比賽的順利進行,同時看管好我的奴隸。”
“是,少爺。”明宗領命而去,跟隨仆人向趙天翔的圈奴區走去,所有的奴隸都被圈養在鐵籠內,他們與牲畜無異。
明宗看著被關在鐵籠內的奴隸,他們身著寸縷蓬頭垢麵,身上充斥著鞭痕和乾涸的血漬,眼神木訥無助弑殺張狂,各種情緒在交替浮現,許多還隻是十來歲的孩子。
明宗內心暗歎,這玄幻的異世還真是殘酷無情,視人命如草芥,看來自己和明月在靠山村的那五年,還真是夠幸福了。
鬥奴賽還在繼續,每一輪比鬥都充滿了血腥和殘酷。觀眾們的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他們對這種殘酷的娛樂充滿了興趣。
明宗看著鐵籠內的奴隸被一個個扔到了高台之上,打贏了,傷痕累累回到鐵籠內,會得到酒肉款待,算是最奢侈的獎勵。
打輸的,便隻有一個去處,拖出去喂狗。
這樣血腥殘酷的場麵,讓明宗這位來自地球的江湖菜鳥,如今卻已是武尊的強者,幾欲嘔吐。
真特麼的刺激!
終於到了最後一場“少年鬥奴賽”,趙天翔這邊派出了一位十二歲的少年,卻生的虎背熊腰,身上的肌肉如同鋼鐵般堅硬,每一塊線條都凝聚著力量與美感。
少年陰惻惻一笑,發出一聲無比瘋狂的嚎叫,那嗜血的眸子讓人有種不寒而栗之感,在一陣如浪的歡呼聲中,跳上了高台。
明宗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少年的背影,那結實的屁股蛋被極少的布條勒出飽滿的肉包,隨著他誇張的動作一顫一顫,煞是辣眼。
這小子有點狂啊,當個奴隸你得意個什麼勁?明宗表示嗤之以鼻。
一旁的仆人見明宗似乎對那少年有幾分興趣,在一旁充當著解說員恭敬道“黑騎衛大人,這少年叫作王獰,可是少爺手裡的王牌鬥奴,少年賽未逢敵手,已是連戰九十九場了,今天如果湊夠一百場連勝,他就有機會廢除奴隸身份,成為少爺的親衛。”
“嗯”明宗一如既往的高冷,從鼻腔裡發出一個聲音,算是回應。
仆人腹誹,這黑騎衛大人挺傲嬌,果然還是城主大人的親衛厲害,不止是實力,這排麵也是夠夠滴。
明宗哪管仆人如何臆想,那王獰雖然年少,但卻凶狠狂戾,對上這小家夥的人,怕是倒大黴了。
正想著,明宗眼睛向著高台瞟去,卻驀地眼珠瞪大,露出了喜怒驚詫之色。
隻見高台的另一側,卻是上來了一位同樣壯實的少年,雖也邋遢狼狽,但那雙眸子卻透露著堅毅和不屈。
“二憨,我終於找到你了。”
明宗看著那少年滿身的傷痕,心裡滔天的怒意在蠢蠢欲動,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竟然在這裡找到了陳二,曾經對他唯命是從“宗哥宗哥”叫著的小子,竟然淪為了供人玩樂的奴隸,明宗怎能不怒?
隨著高台之上一聲鑼響,鬥奴正式開始了。
看台上頓時沸騰起來,歡呼與呐喊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陳二,明宗曾經在靠山村傻傻木訥的跟班,如今滿身傷痕,卻眼神堅毅,仿佛每一道傷痕都是他不屈意誌的見證。
他的對手王獰,則如同一頭被囚禁的野獸,肌肉緊繃,嘴角掛著一絲殘忍的笑容,仿佛已經將陳二視為囊中之物。
戰鬥一觸即發,王獰率先發難,他身形一展,如同獵豹般撲向陳二,拳頭裹挾著風聲,直擊陳二的麵門。
陳二身形雖顯笨重,但反應卻異常敏捷,他側身一閃,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勢大力沉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