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梯間的時韻和嚴睿淵聽見之後,都頓時一驚,尤其是嚴睿淵,渾身微定了一下,抬起眼眸。
眼中神色不定,似乎是為聽到的這話的離譜而感到十分的不解。
但隨即,他又已經解讀出了那個狼族雌性考生的心機,眼神變得微微陰沉起來。
似乎是因為經過兩次的撫慰,他的身體裡和精神中,已經有一部分屬於時韻。
又或者是剛剛下定了決心,向他此生唯一的一位雌性低頭。
嚴睿淵發覺自己到了此刻,竟然無法接受這個狼族雌性的詆毀。
甚至第一時間就感到了濃烈的反感。
他明明是平時對這些學生之間的詆毀和互相之間的惡意都毫不敏感的人,既不在意,也不會去處理。
可此時,他卻難以描述心中異常的波動和煩躁。
他支著膝蓋站起來,輕輕撣了撣袖口,膝頭的褶皺隨著站起來的動作而被抹平,他抬起頭。
白金色的頭發原本是理成了背頭,此刻因為剛剛的撫慰而稍微有些淩亂,讓他顯得似乎十分的脆弱易碎,這冷感卻帶著一絲他自己毫無察覺的性感。
可等他站起來之後,這份易碎便消失了,目光逐漸變得堅定而冷淡。
將金邊的眼鏡一推,又成為了那個冷酷、沒有什麼感情的嚴教授,讓學生害怕的鐵麵無私嚴苛無瑕的人。
狼族雌性在考室等的都不耐煩了,她交了卷子之後,沒有見到時韻回去,旁邊的一個雄性就說“那位雌性剛剛扶起了嚴教授,她該不會是吸引到了嚴教授的注意,試圖去接近嚴教授了吧?”
這是那個搭訕時韻未成的雄性的酸話。
可狼族雌性卻聽得當真,霎時憤怒起來了。
雖然雌性十分稀少,身份地位也更高,可是也是有相對等級的。
嚴教授這樣的s級雄性,對任何雌性來說都是一個香餑餑。
a級以下的雌性,如果透露出想要追求嚴教授的想法,或許都會被其他的a級雌性聯合孤立並受到其他雌性的嘲諷。
s級雄性也是很珍貴的資源,他們能夠最高的供奉,也能讓他們的雌性過得最好。
這本質上是關於資源爭奪的競爭,因此狼族雌性對時韻有可能做出一些什麼,感到很不滿。
考試一結束,她立刻就帶著巡視組出來找人了。
此時,在樓下巡邏的利奧和加德納也聽見了動靜,他們兩個狐疑地對視了一眼。
這個雌性在說什麼?
儘管內心還是不願往最壞的方向去想,可利奧的心臟還是不住地往深處滑落下去。
免不得再一次想起那一次等候在嚴教授的懸浮艇外時,那種嫉妒的痛苦。
僅僅一門之隔,他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而自己所追求的喜愛的雌性,不知道是否正在和彆人匹配……撫慰彆的雄性。
第一次動心的利奧就屢經折磨煎熬。
加德納的臉色更難看,但卻也心想不會吧,這個嚴教授他可是對元帥發誓了,不會再接近時韻小姐的。
他們在樓下檢查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於是隻能抱著沉重而懷疑的心情,腳步沉沉地向樓上走去。
因為這件事他們兩個甚至短暫的成為了結盟關係。
正在此時,狼族雌性囂張地要其他人搜索整個教學樓找出時韻。
嚴睿淵卻已經將樓梯間的門推開。
一張微微蒼白中帶著冰冷嚴肅的麵孔,出現在了狼族雌性的眼前,眼中毫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