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義一身黑衣坐在地上雕刻小人,冰人雖然隻是雛形,但基本也能看得出雕刻的是誰。
他旁邊還堆放著十多個刻壞的小動物。
“農副將催你回去?”
時水水懶洋洋的趴在他身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男人的耳廓。
兩人膩膩歪歪的渡過十日,這段時間他們形影不離,倒是過上了一段甜蜜的時光。
季玄義畢竟是帝國之主,久久不回去那些個不安分的親王不知又會鬨出什麼幺蛾子。
“嗯,德諾親王那裡瞞不住了。”
德諾親王是先皇的胞弟,從小就狼子野心對帝國之主的位置虎視眈眈,可惜是個空有野心,沒有能力的主。
雖然是這樣他也是壞事的主。
“你怎麼想?”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不能因為談個戀愛就忘了自己的責任。
時水水對於這一點非常清楚,算算時間她差不多也有大半月沒去抓鬼了。
況且創建地府的事情迫在眉睫。
她有預感若是不加快進度,肉身一定支撐不住。
若是肉身消失,她來之不易的親人一定會傷心。
季玄義薄唇緊抿,不舍的把心上人攬進懷裡。
“明天回去,”他躊躇片刻,“水水,能給我一個聯係到你的東西嗎?”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能不能和他一起回去。
這幾句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愛不是禁錮,他願意等。
時水水有些驚訝,劇本不對呀,不應該和那些小說一樣霸道帝王愛上我,強取豪奪帶回去藏好嗎?
“季玄義,你太正常了。”
她捧住男人的臉仔細端詳,正常得不像一個正常人。
難道是她打開的方式不對。
又或者看多了那些不正常的小說,突然冒出一個正常人就覺得他不正常?
季玄義緩緩眨眼,神情中帶著不解,卻還是堅定的回答。
“水水,我是正常人,非常健康,身體上沒有任何的疾病,我很行。”
後麵三個字說得格外的重。
兩人雞同鴨講,這次換時水水迷茫了。
她視線從上移到下,最後定格在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
“對對,你很行,我的意思是你是最最正常的正常人。”
行不行她不知道,自己又沒試過。
此話一出,話中的意思就變味了。
季玄義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的無力感,他抬手板正時水水的頭,讓她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臉上。
“水水,不許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再這樣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那天。
“不許再隨意撩撥我。”
兩人相視而對,互相捧著對方的臉,怎麼說呢,氣氛顯得既曖昧又尷尬。
觸及到男人滿含情愫的目光,眸中還有她熟悉的欲念。
時水水捏了捏男人堅毅的臉調侃。
“你呀,總是這樣不經撩,哪天廢了怎麼辦?”
說著,如玉的指尖撫摸上自己的秀發。
“做什麼?”
季玄義握住她的手,阻止她扯斷頭發舉動。
“你不是要個能聯係我的物件嗎?”
她的指尖輕輕繞著青絲,“鬼王的頭發與本體相連,你拿了它就能召喚我。”
季玄義繼續追問,“我拿了水水的頭發,對你有害嗎?”
時水水故作沉思,明媚的臉上有些為難。
“在鬼怪的世界裡,頭發相當於我們的第二條命,鬼怪的頭發若是被一些不懷好意的術士撿到,他們就會利用頭發掌控鬼怪。”
“你知道術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