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是涼棚倒塌和馬匹嘶吼聲,還有季鶴遠焦急的呼喊聲。
轟鳴聲響起,天旋地轉,時水水回過神來,她已經被六皇子緊緊的護在身下。
“有沒有受傷?”
六皇子急切的想要查看她的傷勢。
“六皇子我無事,倒是你。”
自己被保護得很好,身上一點擦傷也沒有,但六皇子身上被一根粗壯的樹乾砸中。
時水水神色複雜的看著為自己撐起保護牆的男人。
“我沒事,你沒事便好。”
六皇子清冷的聲音中帶著彆樣的柔情。
他的目光太過直白,時水水有些不適的彆過頭去。
供給世家子的馬場定然是最好的,涼棚過大救援也要花費一些時間。
一絲光亮滲透,伴隨著季鶴遠的呼喊聲。
幾人齊心協力把樹乾扒開,見到兩人的姿勢,眾人並沒有多想。
“水水,傷到哪了?”
季鶴遠仔仔細細的打量懷中的人兒,生怕她傷到哪裡,眼裡的著急和愧疚都要溢出來。
“我無事,六殿下將我護得很好,六殿下受傷了,我們趕緊送他回去治療吧。”
時水水搖頭,擔憂的看著已經被扶起來的六皇子。
六皇子額頭上冒著細汗,右手臂垂直的耷拉,不難想肯定傷的很重。
“多謝六殿下救了水水,以後六殿下有用得到鶴遠的地方,鶴遠定不推辭。”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神色莫辨,六皇子是當今天子最喜愛的兒子,如今未封太子,皇子們奪嫡之心昭然若知。
季鶴遠的意思便是,從今往後歸納六皇子戰隊。
將軍府從來隻忠郡王不參黨政,季鶴遠此舉是把將軍府推入風口浪尖上。
時水水不傻,一瞬就想到其中緣由,她迅速拉住季鶴遠,直直跪了下去。
“六殿下,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小女願照顧六殿下待到傷勢痊愈。”
此事因她而起,她不能讓將軍府陷入不仁不義的境地。
季鶴遠不讚同她的做法,開口正要拒絕,一旁的謝鳳江手疾眼快捂住他的嘴。
六皇子淡淡的掃視他們一眼,目光停留在時水水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歡喜。
“本殿允了。”
“哈哈哈,好一場鬨劇,當真是伉儷情深。”
被農海壓製的時芳嘲笑,陰毒的盯著時水水。
“賤人,你憑什麼搶我的東西,你怎麼不死在裡麵,賤皮子,和你那青樓的娘一樣賤。”
時芳言語癲狂、麵目扭曲。
“二公子,你看看你要娶的人是什麼醃臢東西生出的賤種。”
時水水瞧也不瞧她一眼,擔憂的看著季鶴遠。
她和時芳是同父異母的事情隻有相國府的人知道,沒想到今日被時芳抖落出來。
他會在意自己的身世嗎?
會不會介意自己沒有告訴他實情?
這般想著,心口揪著疼,她臉色蒼白的垂下頭。
耳邊傳來溫熱之感,一切聲音隔絕在外。
時水水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她的心上人正捂著她的雙耳,為她阻擋一切的汙言穢語。
季鶴遠怒從心起,冰冷的目光仿佛盯著一個死人。
“我的水水容不得你置喙,時芳你不要得寸進尺。”
敢侮辱他心尖尖上的人,找死。
六皇子上前幾步,隔絕時芳的視線,眼神中的冰涼和季鶴遠如出一轍。
“時家二小姐時芳謀害皇子,帶去大理寺聽候發落。”
“不要,不要,”時芳終於知道害怕,拚命的想要爬向六皇子。
“殿下,我喜歡你啊殿下,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你,你不能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