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水水緩緩眨眼,她雖然回到了肉身裡,但身體總是有意無意的透著鬼氣。
難怪這群小鬼會把她認成同類。
“沒事的,哥哥,水水不怪你。”
小肚子傳來幽幽的腸鳴聲,聲音之大周圍百米都能聽得見。
時水水委委屈屈的捂住自己的肚子。
餓癟了。
小鬼有些不好意思,“小孩兒,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
天已經大亮,溫暖的陽光打在行人身上。
小鬼牽著小娃娃在陰暗的地方,在遇到陽光照射的地方時,它會停下來等許久。
時水水看不過去小手指一勾,被陽光照射的地方瞬間被雲霧遮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水水實在走不動了。
她生氣的坐在階梯上,“水水累了。”
有哪個小孩和她一樣,大早上又餓又累。
小鬼手足無措,也跟著坐下,低垂著頭宛如一個做錯事情的小貓。
時水水小手杵著自己的下頜幽幽歎氣。
“哥哥,你知道水水的家在哪裡嗎?”
小鬼聞言微微一怔,急促的搖頭,“不知道。”
它綁人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周圍的環境。
果然。
時水水低頭,“水水也不知道家在哪裡?”
以往以魂體的方式離開,魂體和肉身有感應,隻要她想就能瞬間出現在肉體身邊。
所以她也沒有記路的愛好。
“沒事噠、沒事噠,”小人兒拍拍小鬼的手,“水水會找到回家的路噠。”
回家?
聽到這兩個字,小鬼眼淚吧嗒吧嗒的流,說是眼淚也不過是陰氣模擬而成。
“真好,水水還有家。”
小鬼擦了擦自己的眼淚,難過的把頭摘下放進自己的懷抱裡。
時水水好奇的詢問,“哥哥,你家呢?”
小鬼的腦袋在懷裡轉了一圈,然後把視線放在小孩身上。
“哥哥的家被拆了,”它吸了吸鼻子,“就是剛才的廣場。”
“人好壞好壞,他們拆了我們的家,還打傷了院長媽媽。”
小鬼絮絮叨叨的說著,時水水能從它的三言兩語中將事情捋順大概。
她抬起小手拍拍自己的胸口保證。
“哥哥,水水會幫你噠。”
小鬼把頭按回自己的腦袋上,難過搖頭。
“你幫不了我。”
沒有人能幫得了他們。
“幫得了,哥哥,你看到他了嗎?”
時水水指向路邊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男人眉宇間透著冷傲,仿佛被他看上一眼,都能凍死在寒冰裡。
小鬼渾身顫抖,“他很可怕。”
就連鬼都不能抵擋男人的寒意。
很可怕嗎?
沒有吧?
時水水站起身,拉起小鬼就跑。
時崢環視著周圍似乎在找些什麼,冰冷的眼中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焦急。
終端傳來簡訊,他皺著眉眉川能夾死蚊子。
在他準備要走的時候,隻看到遠處有一個小人跑向他。
時崢緊緊的盯著小孩,直到小孩跑到跟前坐在地上抱住他的雙腿。
“餓,好餓,哥哥。”
時水水眼眶中蓄滿淚水,傷心的抱著自家大哥的腿哇哇大哭。
很快小娃娃眼睛哭得通紅。
時崢似乎是想起什麼,打開終端發出三個字,找到了。
做完這些後俯下身抱起小奶娃,“哥哥,帶你去吃東西。”
兩兄妹第一次見麵,卻沒有任何的距離感。
餐廳裡,時水水大口大口的吃著美味的食物,右手一隻雞腿、左手一個雞蛋。
一家整整齊齊,全部入了她的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