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怕她走後,白家拿她的戶口做文章,隨便把她跟誰就登記結婚了,她上午把白老太和李麻子撂倒就跑了。
雖然現在出門都需要介紹信,但隻要送點東西,找大隊長開個介紹信還是能開出來的。
想到大隊長,阮喬又眯了眯眼,當年的當兵名額可是全村掙破了頭在搶。
白彥良之所以能拿到,好像是掌握了大隊長什麼把柄,大隊長不得不力排眾議把名額給了白彥良。
原主那時候聽了一耳朵,因為太害怕弄出了動靜,沒聽到最重要的部分就跑了。
如果她能知道這個把柄是什麼,把自己戶口單獨分出來應該就不難了。
可怎麼樣才能在白家人嘴裡套出來這個秘密呢?
阮喬邊做飯邊思索著。
外邊院子裡的樹蔭下,李紅菊正坐著小板凳乘涼,順便把狗剩的褲子給縫上。
劉春花就坐在對麵不錯眼的盯著她,李紅菊被她火辣辣的目光盯得一針下去差點紮到手,氣的褲子也不縫了,怒瞪著她。
“劉春花,你到底要乾啥?”
劉春花哼笑一聲,“我要乾啥,我當然是要拿回屬於我們二房的那份錢了。”
李紅菊眼裡充滿了怒火,尖著嗓子語速極快的吼了一句,“我說了我沒拿沒拿,我也不知道那錢讓媽藏哪去了,不信你去問媽。”
她要氣死了,憑什麼要把屎盆子扣她頭上?
“大嫂,我知道你心眼多,但也彆把我當傻子糊弄,今兒就是說破天,這錢你也得分我們一半,不然我就一步不離的跟著你,你休想獨吞。”
“我連毛都沒看著,獨吞個屁!”
“嗬嗬!”劉春花滿臉嘲諷,擺明了不信。
阮喬在廚房裡支著耳朵聽她們吵架,眼睛一轉,一個主意就來了。
白家的房屋分布,是正房三間,一進門就是廚房,東屋住著白老頭白老太,西屋住著白老大一家。
還有東西廂房各兩間,白老二一家住東廂房,小兒子白巔峰住西廂房。
這會西屋的門關著,她不好進屋裡去,隻能拿出一張一毛的零錢悄悄塞到了門縫下,露出大半截在外邊,這樣隻要稍微注意一點就很容易被看到。
劉春花這人吧,有一個優點,就是愛乾淨。
很多村裡人,認為手上沒有泥土就算乾淨了。
劉春花不行,她每次吃飯前必會洗手,而水缸正好就在西屋門口的右手邊。
等會她打水洗手的時候應該就會發現這一毛錢,到時候就不信李紅菊能說得清。
李紅菊仗著是老大媳婦,認為家裡的東西他們大房理應占大頭,劉春花早就不滿了。
現在又懷疑大房拿了白家所有的錢,有了這個導火索,倆人還鬨不起來?
阮喬漂亮的桃花眼裡閃過一抹笑意,白家越亂越好,這樣才沒有時間來找她麻煩。
等她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拍拍屁股走人。
白家,嗬嗬,自己玩去吧!
阮喬雖然會做飯,但這個土灶還是生平第一次用,尋找原主的記憶,倒是也成功把飯做好了,就是弄得自己灰頭土臉的。
“大嫂二嫂,飯好了,今天在哪吃?”她學著原主的樣子,低著頭扣著衣角,怯生生的開口。
平常都是在東屋吃飯的,今天白老頭和白老太都出了事,阮喬不敢擅自做主,問一句是理所應當的。
李紅菊兩眼一翻,哼了一聲,“平常在哪吃今天就在哪吃唄,這還用問?”
說完就扭著屁股進屋了。
劉春花緊跟在身後。
阮喬故意在後邊磨蹭,跟螞蟻似的一點一點往前挪。
果然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劉春花手裡捏著一毛錢,滿是慍怒的質問,“大嫂,這是咋回事?”
李紅菊皺著眉頭,想著自己啥時候拿錢不注意,把這一毛錢丟在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