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她離開之前,最好不要讓李家兄弟見麵。
阮喬接著說道,“大隊長為了兩個村子的臉麵,決定隻在村子裡對他們進行批評教育,改正他的思想,不會上報到公社。
所以你大哥暫時得留下來,不能跟你一起回去。
這種作風問題,嚴重帶壞了我們村的風氣,如果一點懲罰都沒有,我們的村民也不會答應的。
再說我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他們的傷勢如何還不清楚,這件事等他們回來也得解決,不如等徹底解決完了你在把人帶回去吧。”
阮喬這話是在對獨眼龍說,實際也是提示大隊長。
不管怎麼樣,總要有個結果的,如果就這麼把李麻子放了,他也難以服眾。
大隊長聽完果然附和,“阮喬說的對,李同誌,這件事情我們稍後還需要謹慎處理,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吧。”
獨眼龍見大隊長態度堅決,也不得不妥協。
他雖然帶了二十來個人,可也打不過一個村子。
不過他臨走之前深深看了眼阮喬,這女人不但狠,還會蠱惑人,要是沒有她那幾句話,他也不至於對白老大下那麼狠的手。
若說先前他隻是有一點怕,現在是真的不敢有任何想法了。
這樣的女人放在身邊,怕是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們走了,看熱鬨的人群也散了。
阮喬叫住要走的大隊長,“大隊長,我承諾的已經做到了,現在能把介紹信給我開了吧。”
這破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待了,不然等白家兄弟回來,又是沒完沒了的鬨騰。
大隊長被點破心思,不自在的咳了一聲,“走吧,現在就去開。”
他心裡同樣也有自己的盤算,白家現在已經不足畏懼了,如果阮喬去部隊,能把白彥良鬨的軍官都當不了,那他也能再出口氣。
介紹信是重要的身份證明,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張紙。
大隊長填上名字和事由,在蓋個公章,總共也就一兩分鐘時間就完事了。
拿著新鮮出爐的介紹信,阮喬又跟大隊長提了一個要求,再見白老太一麵。
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大隊長沒打奔就答應了。
白老太和李麻子都被綁著關在隊部的工具房裡,阮喬進去的時候,白老太正生無可戀的盯著房頂,眼珠子半天才轉一下。
她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頭發也很淩亂,即使是這樣的時候,也難掩身上的刻薄勁兒。
阮喬居高臨下看著她,像是看個螻蟻一般,“白老太,感覺怎麼樣?”
聽到阮喬的聲音,白老太目光嗖的一下射過來,眼裡帶著徹骨的恨意,“小賤人,你還敢來?”
阮喬得意的笑笑,嘲諷道,“老賤人,你做出那麼不要臉的事都還有臉活著,我為什麼不敢來?
我又沒偷人被全村抓到。
人在做,天在看,你們沒想到做的孽都會報應到自己身上吧?
你偷人被抓,讓白家丟儘了臉麵,不知道傳到部隊去,白彥良有個作風不正的媽,他的軍官還能當嗎?
哦,對了,你應該還不知道吧?
白老頭氣癱了,現在口歪眼斜,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吃喝拉撒全指著人伺候。
你的好大兒被打斷了雙腿,大兒媳也重傷送醫院了,能不能活還不知道呢。
你二兒子和二兒媳也口鼻流血沒好到哪去。
你說老天爺是不是有眼,讓你們一家都遭了報應?”
阮喬神色得意,說完還咯咯笑了起來。
那笑聲在在白老太聽來格外刺耳,簡直像拿刀子往她心上戳。
聽到老伴和兒子都出了事,白老太又急又氣,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她的氣色頓時就萎靡不少,不過眼神裡滿是恨意,“你胡說,這不是真的。
你個小賤人,害人精,你不得好死。
我要讓我兒子弄死你,把你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