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師長哼了一聲,“你那話誰聽了都會多想,以後說話注意點。”
“這是在家,又沒外人,我在家還不能想說啥說啥啊?”康嫂子嘴硬,其實心裡已經接受康師長的提議了。
她是真的沒啥壞心思,就是對楚烈要娶媳婦的事好奇。
之前也有不少文工團,衛生所的姑娘羞答答的往楚烈身邊湊,那小子就跟眼瞎似的,看都不看一眼。
有膽大的表白,楚烈是咋回答人家的?
哦,原話是這麼說的,“我楚烈這輩子都要奉獻給國家,已經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從沒想過娶妻生子的事。
做媳婦不可能,做戰友,你這戰鬥力有點弱啊,要不咱們練練?”
聽聽,那是人話?
他一個全軍區武比年年拿第一的人,誰能打過他?
要是追求不成,還要被揍一頓,臉往哪擱?
多少小姑娘就這麼連嚇帶氣,都放棄了。
如今楚烈卻要娶一個農村姑娘,擱誰誰不好奇啊!
康嫂子身份擺在那,不好跟彆人一起八卦,回來問問自家男人,還被訓了一頓,心氣頓時就不順了。
她決定明天早飯,老康那碗裡多放一勺鹽,齁死他!
“當當當!”
敲門聲響起,康嫂子看了眼牆上的掛鐘,琢磨著誰這麼晚了還過來,可千萬彆是隊裡出什麼事了,趕緊踩著拖鞋去開門。
“楚烈?這麼晚了你咋來了?”
解放南島的時候,四野參戰,後來合編到中南軍區,也就是現在的羊城軍區。
所以部隊裡有很多東北籍的乾部和家屬,康嫂子一個南方人都被帶偏了,說話一口東北味。
“嫂子,我來求你點事。”
康嫂子側開身讓他進屋,笑著說道,“啥求不求的,有啥事你就說。”
康師長聽到是楚烈,也端著茶缸子從房間裡邁著四方步走了出來。
“什麼事把你急的大晚上還要過來一趟?”
楚烈也不客氣,找了張椅子坐下,直接說道,“嫂子,我想請你幫我做個媒。”
康師長剛喝到嘴裡的一口水沒忍住噴了出來,怒瞪他,“你小子彆犯錯誤啊,今天不是剛打了結婚報告,這又想娶誰?”
怎麼千年鐵樹不開花,一開還要好幾朵?
“娶阮喬,還能娶誰?”楚烈對康師長的懷疑很是不滿,回懟了一句,“你當我是白彥良啊?”
康嫂子也白了自家男人一眼,隨後興致勃勃的問,“你想咋辦?”
能讓楚烈這個大木頭動心,她對阮喬這小姑娘太好奇了。
“嫂子,阮喬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她命苦,從小被父母賣做童養媳,在白家當牛做馬,白彥良卻在部隊另結新歡。
胡麗靜去招待所鬨,打了她不說還差點害她摔倒傷到頭,我救她的時候發生了點意外,我得負責。
她受了太多委屈,我想名正言順的娶她,不想讓她受人非議。
所以明天想請嫂子去幫我提個親,該有的步驟不能省略。”
寥寥幾句話,就把阮喬塑造成一個受欺負的小可憐,讓人聽了都忍不住心疼她的遭遇。
康嫂子聽完確實心裡很不是滋味,胡麗靜那孩子被老胡兩口子寵壞了,平時就很嬌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