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爺子聲音一頓,反應過來楚烈說的什麼,語氣都焦急了幾分,“怎麼了,你受傷了?嚴不嚴重?不行就趕緊回京市來治療,我這就聯係。”
“我沒事,是你孫媳婦身體弱,需要好好補補。”
“你說誰?”楚老爺子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你找媳婦了?”
楚烈一如既往話少,“嗯,結婚報告已經打了。”
楚老爺子驚詫過後就剩下高興了,哈哈大笑後問道,“哪家的姑娘啊?父母也是部隊的吧,什麼職位?姑娘多大了呀,什麼時候帶回來我看看……”
吧啦吧啦,又是一通說。
楚烈捏了捏眉心,這次耐心的聽完,沒回答他任何問題,隻說了一句,“爺爺,你什麼都不用問,隻要知道一點就行,我這輩子的媳婦隻能是她,沒有她我就打光棍。
好了,彆忘了營養品,以後你吃不了的也都寄過來,我還有事要忙,掛了。”
楚烈唇線緊抿,心情算不上好。
要不是老頭子待他還有幾分真心,他禮貌告知一聲,連這個電話都不會打。
營養品他又不是弄不到,隻是不想便宜了彆人罷了。
緩了緩心情,他又給父母單位打電話,他們要有兒媳婦了,得有所表示。
楚烈電話轟炸完就不管京市的事了,又給羊城那邊打電話。
“喂,給我弄點三轉一響的票,動作快些,彆耽誤我結婚。
哦,對了,還有洗衣機和電風扇,我媳婦不能熱著,手也得好好養著,不能洗衣服。”
電話那頭寂靜無聲。
楚烈又喂了一聲,然後就聽見一道暴躁的聲音傳來,“你大爺的,我上輩子欠你的啊?
你看看你要的都是什麼東西,還快點,我在紙上給你畫一個你來取吧!”
楚烈可不管那麼多,發小不就是用來兩肋插刀的嘛!
他這邊歡快的準備婚事,蘇月梅卻在家大發脾氣。
“媽,你生氣有什麼用啊,姐也出不來,依我看那賤丫頭就是欠收拾,給她點顏色瞧瞧,看她還敢不敢攀咬姐姐。”
胡麗靜的弟弟胡衛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不屑的說道。
“你彆胡來,你爸不讓輕舉妄動的。”
蘇月梅知道兒子和女兒感情好,怕他衝動壞了事,就差拎著耳朵叮囑了。
“你爸說那個死丫頭心眼多,一來就把事情捅到明麵上了,現在他做什麼都束手束腳,得從長計議。
咱們聽你爸的,彆幫倒忙。”
蘇月梅知道自己腦子不聰明,什麼都聽胡政委的,所以也這麼教兒子。
可惜這些話胡衛都聽的耳朵起繭子了,他不耐煩的應了一聲,“行了,彆囉嗦了,知道了。
媽你給我拿點錢,我出去吃飯。”
蘇月梅一早就去堵阮喬,今天家裡也沒買什麼菜,胡衛管她要錢,她沒多想就給了。
胡衛皺了皺鼻子,“就這點夠乾什麼的,再拿點。”
“五塊錢還嫌少,你吃山珍海味啊?”
“哎呀,你彆囉嗦了,快點!”
蘇月梅嘴裡嘮叨著,下一秒又嘴不對心的拿出錢來,打算在給他點。
胡衛一把全奪了過來,“彆數了,反正沒多少,都給我得了。”
“唉,你這孩子,那有二三十呢,你怎麼都拿走了,彆亂花啊!”
胡衛敷衍的應了聲,雙手抄兜,一步三晃溜溜達達往外走。
蘇月梅特彆慣孩子,胡麗靜和胡衛要是跟哪個孩子發生點什麼矛盾,她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責人家。
倆孩子被她養的又特彆嬌縱,受欺負多了,久而久之就沒人願意跟他們玩了。
胡衛找不到存在感,慢慢的就跟附近村子裡的幾個二流子玩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