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問題,問題大了去了!
阮喬還好好的活著呢,胡衛不過是一時行差踏錯,怎麼就蓄意謀殺了?
就算是謀殺,未遂怎麼也不到吃槍子的程度!
楚烈這報複的不要太明顯。
胡政委心裡八百句話,可他不想跟楚烈理論。
楚烈本就是個囂張的主,偏偏家世好自己本事又夠硬,讓人恨得牙癢癢也抓不到錯處。
胡政委深吸口氣,站起來對著會議室裡的人沉重的說道,“胡衛犯了錯,我不包庇他,但也懇請各位以事實為依據做出懲罰。”
他沒再多說一句,挺直脊背敬了個禮,雙眼老淚縱橫,難過痛心的樣子讓人不忍直視。
楚烈心裡冷嗤,老滑頭,這一招比千言萬語都管用。
果然不出所料,大家商議後決定送胡衛去勞改,為期十年。
這個懲罰按說還算公道,按照刑法的標準也就這樣了,可楚烈不滿意。
憑什麼有胡政委的麵子,胡衛就能輕判?
阮喬還是他媳婦呢,受了委屈不給個公道怎麼行,他麵子不夠咋滴?
他眸中浮冰凝結,彙聚成鋒利的銳芒,“謀殺未遂,像胡衛這種情節惡劣的,不是不可以判槍斃或者無期,十年太便宜他了,最少十五年,不然就交給地方上處理。”
胡衛雖然住在家屬區,但他不是軍人,按理犯了罪要交給地方上處理。
但要交到地方上的話,以現在大運動的形式,肯定要進行遊街批鬥,到時候部隊也跟著丟臉。
而且真交到地方上,不知道會落在什麼人手裡,胡政委也沒辦法左右結果,真判個槍斃也不是沒可能。
所以雙方心照不宣,由部隊直接處理,這樣於雙方都有利。
現在被楚烈這麼大剌剌的說出來做威脅,胡政委心裡十分惱火。
“楚烈,胡衛他還隻是個孩子!”
“切,十八歲的巨嬰嗎?”
眼見他們又要吵起來,康師長隻能打圓場,“楚烈,都是戰友,差不多得了。”
楚烈臉色漠然,漆黑的眸中一片冰冷,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我護短人儘皆知,欺負我可以,欺負我未來媳婦,不行!”
他把鋼筆帽扣上,彆在工作手冊上,然後慢慢站起身,腿一用力,椅子就退遠了。
“十五年,沒得商量。”
“你坐下,猴急什麼?”康師長訓斥一句,用眼神征詢胡政委的意思。
大家都在同一個部隊,就像楚烈之前說的,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對胡衛的判罰就是取上限下限中什麼位置的事。
十年,是在都能接受的範圍,可以安撫住阮喬,以後真查起來他們也不犯毛病。
沒想到楚烈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胡政委閉了閉眼,緩緩點頭,妥協道,“好,就十五年。”
對於勞改的人來說,五年,並不隻是一個數字。
可與命相比,五年也值了。
一瞬間,胡政委身上的精氣神都散了不少,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頹喪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