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從司景明得到這個線索之後,便迫不及待地去找司遠航詢問,可是司遠航一時根本想不起來這兩個人是誰。
幸運的是,周英蘭經過一番思索,終於想起了一段往事。
在他們的營地醫院裡,曾經有一個非常熱心的老鄉,就叫蘇月梅。
而之所以能夠記住這個人,是因為蘇月梅的行為十分古怪。
她積極投入工作,與眾人建立良好關係,但唯獨對周英蘭懷有深深的敵意。
但周英蘭是醫生,每天忙著搶救傷員,跟蘇月梅的接觸並不多,因此儘管模糊地記得這個人,但並不了解。
他們沿著這條線索,找到了當年在後方營地醫院工作的幾位醫護人員,並從他們那裡得知了當時的具體情況。
那時候戰事吃緊,人手緊缺,蘇月梅就是他們醫療隊路過村子時,主動要求加入醫療小組的。
她一直跟著醫療隊,卻在周英蘭生產,醫療營地遭到炮火襲擊後失蹤了。
那時情況混亂,又急著轉移傷員,他們也是在到了新的營地清點人數的時候,才發現蘇月梅不見了的。
當時還以為她死了,誰知道人家不但活的好好的,還做了軍官夫人。
司遠航也通過他們的描述想起了當年的事。
當時他連蘇月梅的名字都沒記住,委婉拒絕後她也沒再來纏著他,他便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誰知道有一天晚上,他開完會回到住處,剛劃開火柴要點煤油燈,蘇月梅未著寸縷,突然從黑暗中竄出緊緊抱住了他。
司遠航非常生氣,當時處理的時候也沒怎麼給蘇月梅留情麵。
那之後不久,部隊就開拔了,從此兩人就在沒有什麼交集。
不過後邊這段總不好對女兒說的太直白,司遠航簡單帶過了。
“儘管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表明你的失蹤與蘇月梅有關。
但她既有動機又有作案條件,將所有的事情聯係起來看,她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
喬喬,我們也查了你在醫院體檢時候的血型,結果顯示跟我和英蘭相同。
如果你仍然認為證據不足,那麼可以等到審訊完蘇月梅和龍景後再做出決定。”
“你們還要審問蘇月梅和龍景?”阮喬太過驚訝,以至於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一個度。
司遠航麵上依舊保持著溫雅的笑容,但說出的話卻充滿了霸氣,“她們敢偷走我的女兒,我還審不得她們了?”
阮喬這才想起來,在部隊的時候,戰士說的是司遠航首長。
再加上他身後跟著的警衛,想必他的身份不一般。
今天這些突如其來的信息太多,讓她腦子似乎有些跟不上節奏,顯得傻乎乎的。
“那你們想什麼時候開始?”
其實話說到這份上,雖然證據還不能完全閉環,但他們心裡都清楚,這個親是沒有認錯的。
阮喬隻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受他們。
司遠航溫柔又寵溺的說道,“喬喬想什麼時候開始就什麼時候開始,阮家人我也都帶來了,到時候你想問什麼都可以。”
阮家人?
在哪呢?
阮喬雖然沒說話,但疑問已經擺在臉上了。
司遠航彎眸笑了笑,他的笑容如同春日裡最和煦的微風,輕輕拂過心間,讓人感到無比舒適?。
“不想讓他們鬨你不開心,人關在招待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