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毫不在意的點點頭,“嗯,那你這輩子都得在這個悔恨中度過了,畢竟以後我隻會越來越好,而你隻會家、破、人、亡。”
她唇角勾著一抹嘲諷的笑,明晃晃的笑意刺的蘇月梅心臟抽疼。
蘇月梅恨意滔天可又無能為力,她捶打著地麵,“賤人,賤人,你這個……”
不想聽彆人罵阮喬,楚烈兩步走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卸了蘇月梅下巴。
這裡已經沒什麼可問的了,司遠航叫人來把蘇月梅帶下去。
兩個戰士把她帶到門口的時候,司遠航悠悠開口,“今天上午,胡前進因為兒子胡衛受傷至癱,一怒之下喪失理智,對戰友拔槍相向,已經被關押,等待他的將是軍法處置。”
蘇月梅聽到這句話,再也堅持不住,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阮喬望著被拖走的蘇月梅,心中毫無波瀾。
隻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溫文爾雅的司遠航,整個過程沒說幾句話,卻句句點到要害,最後這句,簡直就是在誅心。
周英蘭上前兩步,一雙眸子滿是期盼,“喬喬,你現在能相信,你就是我們的孩子了嗎?”
阮喬遲疑著點點頭,其實之前她就相信了,沒相認一是過不了心裡那道坎,二也是想讓這件事徹底落實了,她可不想鬨出什麼真假千金的戲碼。
“太好了,喬喬!”周英蘭激動的抱住阮喬,“我的寶貝女兒,我終於找到你了。”
阮喬動了動唇,還是喊不出那一聲“爸媽。”
“喬喬,暫時叫不出口也沒關係,咱們慢慢來。”司遠航踱步過來,還是對她特有的溫和寵溺的語調。
“放心,有爸爸在,以後沒人敢欺負你。”
司景明趕緊湊過來表明心跡,“還有我,二哥也會保護你。”
楚烈“……”
都當他是死的?
一道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那個,阮喬啊,我們知道錯了,看在我們養你一場的份上,能不能放過我們?”
阮福貴和毛翠花縮在角落裡,小心翼翼的求情。
這些天他們是真的怕了,也不想什麼榮華富貴了,隻要能放他們回家,就算餓死他們都不會再來找阮喬。
原主在阮家的十二年,所有的記憶,不是打罵就是乾不完的活,吃不飽穿不暖還要照顧弟弟妹妹,總之就沒什麼好事。
所以現在求她原諒,抱歉,她做不到。
司景明趕緊讓人把他們帶下去了,“爸,喬喬,你們放心,阮家那邊有我呢。
虐待,買賣人口,這都是我的管轄範圍,我來處理就好了。”
話落,就讓人把他們帶了下去。
“阮喬!阮喬!”
司景明回頭,喝道,“把他們的嘴堵上!”
在沒有擾人的聲音,一家人終於可以好好說話了。
楚烈率先打破沉默,“司叔叔,還是先把正事辦完再敘舊吧。
龍景和蘇月梅還涉及到敵特,問完關於喬喬的事,我還要進一步審問。”
本來他打算激怒胡政委,讓他們加快行動,好抓個現行呢,誰知道計劃沒有變化快。
司遠航出麵要來了龍景和蘇月梅,審問到這個程度自然就不能輕易再放了。
所以他那邊也得變化策略,爭取在她們嘴裡套出點有用的東西。
“那就帶過來問一問吧。”雖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經過,但有些細節再確認一下也好。
因為從蘇月梅那裡知道了不少東西,所以審問龍景的時候就比較輕鬆了。
司遠航隨便動動心思就把事情都問了出來。
龍景的證詞跟蘇月梅出入不大,不過她一直稱當年自己是被蘇月梅逼迫才不得已而為之。
而且把阮喬放到河邊也是她主張的,她說蘇月梅是想把阮喬扔到河裡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不管怎樣,她都是絲毫沒念及司遠航的救命之恩,和蘇月梅一起把阮喬偷走了。
周英蘭拉著阮喬,柔聲道,“喬喬,咱們先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情用不到咱們插手。”
“對,部隊裡的事讓爸和楚烈去處理,咱們回家聊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