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誌,我可是一五一十地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清楚了,而且我也明明白白地表示了,如果弄錯了我願意承擔責任。
你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跟我耗著,不如去審問那個男人,或者查查剛才那一片附近,出沒出什麼事,萬一真的有什麼問題,也好及時處理。”阮喬認真的建議。
聽完這番話,那位滿臉凶相的公安同誌沉默不語,緩緩站起身來看了阮喬一眼,扭頭就大步流星地就走了。
阮喬翻了個白眼,有點後悔多管閒事了。
不過如果再重來一遍,她可能還會這麼選擇。
因為那時候她腦子裡的唯一想法就是不能讓人跑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感覺這麼強烈。
由於是與此事密切相關的人員,阮喬暫時還不能離開,隻能留在公安局裡等候進一步的消息。
她心中坦蕩,所以在公安局待的很安心,除了無聊一點也沒什麼。
中午時分,公安局的工作人員還貼心地給她送來了午餐,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就一碗普通的海南粉。
不過這份心意阮喬還是很感激的,“謝謝,多少錢,我把錢票給你。”
這年頭大家日子都不輕鬆,阮喬可不好意思隨便占人家便宜。
誰知,來送飯的小姑娘連忙擺手,急切地說道,“不用啦,我們隊長已經付過了,我隻是個跑腿的。”
阮喬微微一愣,疑惑道,“隊長?”
她還真沒注意是誰是隊長,畢竟人家辦公也不可能張嘴就介紹自己的職位。
仔細回憶了一下,從最初的出警到後來的詢問,前前後後她一共也就接觸過四個人。
阮喬忍不住問道,“哪個是你們隊長啊?”
“就眉骨這裡有道疤那個。”小姑娘抬手輕輕摸了摸自己右側眉骨的位置,接著又補充說道,“其實我們隊長就是長得凶,看著挺嚇人的,實際他人可好了。”
經過小姑娘這一番形容,阮喬瞬間想起了那個人。
不就是剛才質疑她那位嘛。
好像是叫……哦,對了,杜潯!
確實沒想到他會這麼細心,還囑咐人給她送飯。
不過這個人好不好跟她並沒有太大關係,以後他們之間應該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
吃完飯阮喬便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等待著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到了下午兩點鐘的時候,才有一個人快步走了進來。
竟然又是杜潯!
隻不過這一次他不再像之前那樣充滿懷疑地質問,而是一板一眼地說道,“我們通過走訪和摸排,在民惠巷查到了一名傷者,人在醫院,已經救回來了,這得感謝你,我們才能及時發現。
這次是你有功,稍後我們處理完這個案子,會向你們部隊發送表揚信的。”
阮喬對表揚信不表揚信的沒那麼執著,不過能救回來一條生命,她還是很欣慰的。
“傷者是什麼人,傷的嚴重嗎?”
“身上中了兩刀,幸虧沒有傷到要害,不過失血過多,情況有些危急。
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說在晚來一會就回天乏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