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烈低低笑出聲,輕聲提醒道,“老婆大人,咱們是不是應該先把身份的問題解決了?不然連酒店都住不了。”
而且萬一遇到警察查身份證,會引起麻煩。
阮喬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暗自懊惱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這個時候還沒有實行“抵壘”政策,偷渡的人被抓住都是會被遣返的,不過沒關係,有錢能使鬼推磨。
“老公,咱們先去找一間警署,發揮一下我們強大的‘鈔能力’,把這身份的事搞定後,再去搞事。”
阮喬眼神飄忽,聲音裡都透著幾分心虛。
楚烈眼眸含笑,沒有拆穿她,縱容的點頭應好。
六十年代的港城,社會秩序很混亂,各種社團勢力橫行霸道,黑白兩道相互勾結,貪汙腐敗之風更是盛行至極。
可以說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隻要有錢就能輕而易舉地擺平。
楚烈牽著阮喬柔軟的小手朝著門外走去,他唇角勾勒出一抹愉悅的弧度,港城這點最好,和老婆牽手,不用擔心突然有人跳出來指責你作風有問題。
“阿烈,等一下!”
阮喬想到什麼,拉著楚烈走到一處綠植後邊,借著兩人身體的遮掩,從商城買了一對勞力士迪通拿手表。
她動作利落地將楚烈原本戴著的那塊腕表取下來,換上了新買的名表。
“先敬羅衣後敬人,咱們在細節處也得注意。”阮喬細心地幫楚烈整理,嬌嗔地說道。
她將楚烈原本戴著的那塊手表拿起來翻來覆去看了看,滿臉驚奇地說道,“咦,你在海裡遊了那麼長時間,這塊表竟然還能正常轉動呢!”
楚烈正溫柔地幫阮喬戴上另一塊手表,聞言輕聲回道,“現在的手表幾乎沒有什麼防水技術,經受過那麼長時間的海水浸泡,我這塊表可能隻是還沒來得及罷工。”
這說法倒把阮喬逗笑了,她點點頭,嬌聲道,“嗯,沒事,我有錢,壞了給你買新的。”
楚烈眉梢微挑,眸中如璀璨星辰,笑著配合,“那我就等著吃老婆的軟飯了。”
說笑間,兩人開車來到了尖沙咀警署,閒庭信步一般走進了警署大門。
這時候的警署裡已經有不少華人警察了,他們倆個遇到的就是一位華人。
那位阿sir見他倆都是華人麵孔,便隨口用粵語詢問,“乜事?”
楚烈麵不改色心不跳,十分流利地用英語答道“eneedtoplyforidentitycards(我們需要辦理身份證。)”
那位阿sir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極為精彩,他瞪大了雙眼,仿佛要把麵前這兩個人從裡到外看穿似的。
眼前的兩人無論是衣著打扮,氣質還是談吐,都不像是偷渡過來的。
可是他們又沒有身份證,這就很奇怪了!
不過他倆才不會好心的去幫阿sir解答疑問,直接展示了鈔能力。
沒用多長時間,兩人便順利地拿到了各自的身份證件。
但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倆都沒有使用自己本來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