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不明所以,怎麼看這東西都是一個空蕩蕩的金屬罐子。
王齊銘在搬運煤氣罐時已經輕輕晃了晃罐體。
裡麵什麼都沒有,是空罐子。
看不懂罐子的用途,大家便默契的等待說明書掉落下來。
可是這次等了很久,天上都沒有任何說明性文字飄落下來。
一群人沒了主意,集體看向榮安王。
榮安王是唯一能跟妙妙大仙通信的人。
衛淵沉默片刻,沒有寫信詢問薑妙妙,而是轉頭對牛牛道“去把那個名叫薑俊才的俘虜帶來。”
薑俊才是跟薑妙妙一個世界的人,他們的世界送來的東西,薑俊才應該認得。
薑俊才頭頂一顆雞蛋大小的腫包,被牛牛帶過來。
他被那一顆石子砸暈了過去,同時也被那顆石子砸回了幾分理智。
從服裝上看,北境軍一半的士兵都已經穿上了大伯生產的羽絨服。
大伯能往枯井裡投遞羽絨服,說明老爸的計劃沒有成功。
大伯並沒有被警方抓走,反而還意外的發現了枯井下麵,聯通著大月這個國度!
既然如此,大伯知不知道他的侄子也掉下來了?
大伯過去對他不錯,以大伯的為人,一旦知道他被困在了大月,一定會第一時間想辦法救自己的。
畢竟他是薑家的唯一男丁!
不救他,薑家自此就絕了後!
薑俊才思來想去,此刻悔的腸子都青了。
都怪這些士兵把羽絨服穿在盔甲下麵!
如果他一早察覺羽絨服的事情,知道整個北境軍,都仰仗著大伯這個金主爸爸活著。
他乾嘛還要苦哈哈的投敵?
他在第戎挨餓受凍不說,那胡樂木巴粗魯無禮,一個不高興,就把他拉過去鞭打辱罵!
他早就受夠了!
有大伯這層關係在,他完全可以在北境城享受最高級彆的待遇!
想明白這當中的關係,薑俊才走起路來挺直了身體,下巴也高高的昂起來。
“王爺,薑俊才帶到!”
牛牛說完,看薑俊才直愣愣的站在王爺和一眾將軍麵前,半天也不下跪,抬起一腳踢在薑俊才膝關節處。
薑俊才猝不及防,被踹的撲通一聲跪在衛淵麵前!
“我靠!你個小兵蛋子敢這麼對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什麼身份?說出來嚇死你!”
薑俊才氣的怒瞪牛牛,張口就罵!
若說之前他麵對榮安王和將軍們還有幾分忐忑。
但現在,他無所畏懼!
這在場的每一個人身上,可都穿著他家做的羽絨服!
那些供給全城將士吃飯的大米白麵,恐怕也是他們薑家投遞過來的!
否則一座困城,去哪憑空變糧呢?
隻恨他之前饑寒交迫,被凍傻了,竟然沒想到這一層!
“你還能是什麼身份?當然是背叛大月的叛徒!”
牛牛才不慣著薑俊才。
他唰的一聲抽出佩刀,一刀抵在薑俊才脖子上,沒好氣道“見了王爺還敢不跪,我看你是連俘虜都不想當了,想去見閻王啊!”
“牛牛,放開他。”
衛淵命令道。
牛牛麵色一緊,這才不情不願的鬆開手,恭敬地退至一米開外。
薑俊才頓時驕傲起來,一臉不屑的對牛牛冷哼一聲。
瞧瞧,在場還是有人心裡有譜!
知道誰才是金主,誰才是爸爸!
不等衛淵開口,薑俊才便兀自站起身來,目光大喇喇的落在衛淵臉上,打量這個曆史上的一代傳奇,榮安王。
他是傳奇,那自己作為傳奇背後的金主之一,是不是比傳奇還要厲害?
王齊銘脾氣火爆,見薑俊才身為俘虜,敢這麼盯著王爺看,一點禮節都沒有,氣的也想給薑俊才幾拳。
此人是誰給他的膽子,在王爺麵前竟敢如此猖狂!
衛淵在麵對薑俊才打量時,也將薑俊才打量了一遍。
就是他,欺負了妙妙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