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深吸了一口氣,膽子大了些,臉上抑製不住的歡喜,“這是我們應得的,沒什麼不敢要。”
桑榆晚翻開結婚證,心底恨意沉沉,麵上卻是波瀾不驚。
“除了這個,你們手裡還有其他的東西嗎?要是有,數額翻倍。”
顧父聽到這話,看向顧母,激動的胸口劇烈地起伏開來,“還有嗎?”
顧母懊惱地搖了搖頭,“有沒有,你不知道?”
桑榆晚心裡發出一聲冷笑。
薄行止出事之後,她就讓明朗去往顧景恒的住所,把一切能證明他和薄行止不正當關係的證據都銷毀了。
沒想到,還是漏了一樣。
她微微抬眸,涼聲開口,“好好想想。下一次,我可不會出這麼高的價格了。”
顧父急得喉嚨裡快要伸出爪子來,催促著顧母,“你快好好想想……”
顧母也想抓住這個機會,好好“掙”一筆。
奈何顧景恒四年前就搬了出去,家裡隻剩下一些舊衣服和上學時的課本。
這本結婚證也不是他們發現的,而是一個快遞員送過來的。
發件人是誰也不知道。
顧父急聲道,“想起來沒有?”
顧母額頭冒汗,嗓子發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東西哪裡來的……”
桑榆晚不動聲色,聽到兩人對話,心下了然。
目光一沉,斂了笑。
下一秒。
打火機對準了結婚證。
指尖輕輕一按,火苗卷起,青煙繚繚。
“人死如燈滅。東西也一樣。化成灰,也就沒了意義。”桑榆晚淡淡道。
顧景恒的父母一僵,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急忙伸手去搶。
早已站在他們身後的明朗,對著他們的膝蓋窩踹了兩下。
撲通——
兩人跪在了地上。
顧父倒地時,額頭磕到了茶桌邊沿,拉開了一道血口子。
他急忙捂住傷口,瞪大眼睛,惶恐不安道,“你答應我們的,可得算數。”
桑榆晚把快要燃燼的結婚證扔到煙灰缸裡,微微一笑,“我答應你們什麼了?”
顧景恒父母腦子“嗡”了一下,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顧父一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額頭不斷冒出的血珠順著臉頰往下滴落。他抬起手來,指尖顫抖得厲害,“你說給我們五個億……”
桑榆晚慢慢起身,目光從他臉上淡淡掠過,“我為什麼要給你們五個億?顧景恒雖說是‘薄氏’的員工,但他並非因公去世。”
顧母聽到這話,也爬了起來,雙手緊緊抓住茶桌邊沿,喘著粗氣,“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我家景恒可是薄爺的……”
桑榆晚收起嘴角的笑意,眼神瞬間變得鋒利如刀,“他是薄爺的什麼?”
“他……他……”顧母打了一個寒噤,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顧父脖子一梗,“你要敢反悔,我就把這事給捅出去。看你怎麼辦?”
桑榆晚冷笑,“威脅我?”
顧父心一橫,豁出去的架勢,“你身為薄家的夫人,怎麼能言而無信,明明答應我們的……”
“你也知道我是薄家的夫人。嗬。顧景恒算什麼東西。”
桑榆晚耐心告罄,冷聲打斷,漆黑的眼眸燒著一抹不明的火光。
顧父心頭一緊,眼睛睜得大大的,雙唇不停顫抖,“你……”
桑榆晚冷睨著他,“顧景恒死在風月場,有人為證。你們真要把這事捅出去,我看誰會相信。”稍頓,又說了一句,“到時候,我們法庭上見。”
末尾一句,分明是嚴厲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