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漆黑的眸子如寒潭沉星,整張臉滿是陰鬱,“放開她。”
“是。”黑衣人立馬鬆了手,然後走了出去。
明媚一步一步移到容止的病床前,淚眼婆娑,“二爺……”
容止冷笑,“明小姐,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明媚低著頭,摘掉了口罩,一張紅唇慘淡如霜,“二爺,你再幫我去跟沈總說說情,讓我繼續出演女主角。”
容止半眯著的眸子瞬間睜開,勾著嘴角,“哪個沈總?”
明媚回道,“沈氏集團的沈千劫。”
容止笑了笑,薄唇輕啟,“不認識。”
明媚身體陡然一顫,神情有些崩潰,“你可是薄家二爺,就算你不認識他,他也不會不認識你。”
容止眸色微沉,厭煩出聲,“一次,已是特例。”
無情的話語,好似一盆冷水,把明媚澆了個透心涼,唇色愈發淡了,“二爺,我手機裡的視頻……”
“明媚,人不可以太貪心。”
容止嗓音清冷冷的,仿佛融化的雪水,一下浸到了人心裡。
“二爺,要怎樣,你才能幫我?”
明媚鼻腔一酸,眼角的金豆子,一顆接一顆的往下落。
容止纖薄的唇微抿,下頜線鋒銳無比,“明小姐,想要我幫你,得拿出點誠意。”
明媚身形一僵,張了張嘴,“二爺,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包括我自己。”
容止輕蔑得笑了,“哦?”
明媚心一橫,脫掉了身上的大衣,露出了裡麵的修身連衣裙。
容止麵色沉寂,黑瞳裡毫無情緒變化。
明媚見他不出聲,重重咬了一下唇角。伸手向後,拉開了裙子拉鏈。
“明小姐,還真是沒有底線。”
濃烈的諷刺,如明晃晃的尖刀,刺進了明媚的心臟。指尖一頓,半露的後背,覆著羞恥的紅色。血氣在心頭沸騰,恨意如浪潮湧上。
“二爺,你想要什麼?”
此時的她,就像一個溺水者,把容止當成了唯一一根救命的稻草。
她隻有抓住他,才能獲救。
容止臉上的平靜瞬間撕裂,露出鋒利的殺機,“六年前,明戰與桑榆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明媚如遭雷擊,臉色陡變,心跳幾乎停止。
容止涼涼啟口,“這是唯一的條件。”
明媚驚愕得跌坐了病床前的椅子上,一張臉煞白如霜。
桑榆晚剛回到“薄氏集團”,弦思就急聲彙報。
“夫人,明小姐又上熱搜了。”
桑榆晚皺眉,眼底露出一絲厭煩,“關鍵詞是什麼?”
弦思語氣有些錯愕,“狼狽。”
桑榆晚笑了下,“被分手?”
弦思搖了搖頭,“不是。”
她把手機遞過去,“夫人,你看。”
桑榆晚沒有接,隻是垂眸掃了兩眼,嘴角浮出一抹淡淡的諷笑。
手機裡播放的視頻,是明媚和清潔工互毆的畫麵。
“明小姐怎麼會如此衝動,我看她平時情緒挺穩定的。”弦思擰著眉頭。
桑榆晚不怒反笑。
弦思又道,“奇怪,事情就發生在二爺病房門口,他都沒有出麵阻止一下?”
提及容止,桑榆晚就莫名心煩。
她收回視線,走到辦公桌前,拉開了大班椅,“通知明朗,今晚我要加班。”
“是。”弦思應了一聲,旋即走了出去。
桑榆晚打開了電腦,進入集團辦公係統,處理副總們發過來的文件。
薄行止掌權以後,對公司構架和運營模式,進行了一係列大刀闊斧的改革。效果非常明顯。
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商業天才。
隻可惜,於她來說,他人性太過卑劣。
桑榆晚處理到一半,明朗拎著食盒進來了。“夫人,吃飯了。”
“放那兒,我等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