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撞擊力,令桑榆晚身體劇烈晃動,“吧嗒”一聲,手機脫了手,掉在了地上。
容止本能地伸手,攬住了她的細腰。
“夫……”
匆匆走過來的明朗看到這一幕,急忙停下腳步。轉身,走到了暗影裡。
不遠處的黑衣人,勾唇笑了一下。
桑榆晚呼吸緊心跳快,夜色下都能看到一張臉緋紅如火。
“容止!!!”
她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這個名字撕碎了。
容止見她站穩,慢慢鬆手,彎腰把地上的手機拾起來。檢查了一下,除了保護膜有些碎裂,其他沒什麼問題。
他把手機遞給她,低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桑榆晚一把奪過手機,氣惱加羞怒,語調不知不覺都高了。
容止唇角微彎,“我明天賠你一部新手機。或者,你也撞我一下?”
“你彆太過分。”桑榆晚見他語氣戲謔,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容止強忍痛意,低笑,“氣消了?”
桑榆晚惱怒至極,怒火直衝頭頂。一雙星眸都燒紅了。收回視線,衝著暗處叫了一聲,“明朗。”
“夫人。”明朗從暗影裡走出來,低著頭。
桑榆晚冷聲命令,“去醫院。”
“是。”明朗偷偷瞄了後麵的容止一眼,見他襯衣半敞,表情微微一滯。
二爺把夫人叫到這裡來,果然是為了“生孩子”。
黑衣人等他們離開,才出現在容止麵前,“二爺,回醫院?”
容止瞥了他一眼,“薄譽衡乾的?”
黑衣人說道,“目前沒有證據確定就是他。江韓波的妻子死於突發心梗。她原本就有心臟病。具體情況還得等屍檢報告出來。”
容止瞳眸沉下來,黑氣彌漫,“這隻老狐狸。嗬。”
桑榆晚來到醫院。
江韓波和他妻子的親人們已經聚集在了太平間門口。
他們一看到她,神情俱都激動起來。
“就是這個女人,她害死了韓波,現在又害死了美玲。我們一定要把她抓起來,送到監獄裡麵去。”
“沒錯,要不是她,韓波不會死,美玲也不會有事。上次,我們被她糊弄了,這次我們絕對不能放過她。”
“桑榆晚,我們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一群人很快將桑榆晚團團圍住。
明朗眸光一緊,整個人都進入戒備狀態。
劉長青嚇得渾身哆嗦。
桑榆晚雙手抄進大衣口袋,環顧一圈,目光從每一個人身上淡淡掠過。
“人多嘴雜,你們還是選一個人來跟我談。”
情緒激動的人群上前一步,怒氣衝天地朝她吼道,“誰要跟你談,你彆想拿錢收買我們。”
桑榆晚神色淡淡,不慌不忙,“江韓波夫婦的直係親屬,隻有兩位。一位是江韓波的母親,一位是他們的女兒。現在,兩人都在住院。他們還有一位至親,江韓波的弟弟江猛。他現在在南城警署。你們沒資格和我談。”
有人氣勢洶洶地說道,“我們都是他的親人。再說了,就算是陌生人,為了正義,也能替他們主持公道。”
桑榆晚睨了她一眼,眼中波瀾不興,“平日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今天倒是全來了。而且,還有一些,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管我們是什麼親戚,我們就是打抱不平,怎麼了。”
桑榆晚不疾不徐道,“這事我當然要管。如果你們不是他們的親人,就憑你們剛才那些話,我就可以告你們。”
“嚇唬誰呢。”
“這還真不是嚇唬你們。”桑榆晚諷笑,“薄氏法務部的人馬上就到。”
“大家彆跟她廢話,直接把她抓起來,去給韓波和美玲賠罪。”
一群人把她圍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