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車內隔板緩緩升上。
桑榆晚呼吸一窒,掙紮著準備坐起來。腰上倏然一緊,她頓時心跳如雷,仰頭。
耳畔的呼吸聲越來越灼熱,燙得她的耳根都紅了。
“容止,鬆手。”
她壓低了嗓音。
容止眸中某些情緒在鬨騰,隱隱帶著期待和渴望。
也不知是不是嘗了性,心裡那股欲念的火,總會被她輕易點燃。
他的手臂猛地用力,一把將她抱到了腿上。
那一瞬,兩人的心跳聲都能聽清。
“容止,你要乾什麼?”桑榆晚怒意嫋嫋,一隻手緊緊拽住了他的襯衣領口。
容止眼簾微垂,近在咫尺地凝視她。
那雙幽深的瞳漆黑如夜。
桑榆晚從他的瞳孔裡看到自己泛著紅暈的臉頰,胸口劇烈起伏了兩下,咬牙切齒地低聲罵道,“容止,你真是無恥。”
“那我就無恥到底。”
低沉的聲音傳到耳畔,桑榆晚的唇上傳來一股強烈的電流。
容止不顧一切吻了上去。
後座傳來的聲音,令開車的明朗後背浸濕,後牙槽都快要被咬碎。
回到清荷苑。
桑榆晚遠遠發現彆墅門口停著三輛勞斯萊斯。
其中一輛,江a。
寧婉珍的座駕。
過去四年,她從未來過這裡。這兩天,卻頻頻出現。
很明顯,她這位婆婆對她已經產生了懷疑。
車子熄火,桑榆晚整理了一下衣服,拎著包包下了車。
幾乎同時,那三輛勞斯萊斯車裡的人齊齊推開了車門。
桑榆晚略顯詫異,“媽,二叔,三叔。這麼晚,你們怎麼來了?”
寧婉珍臉色有些不好看,朝她的車看了一眼,“晚晚,怎麼回來這麼晚?”
桑榆晚神情自若,唇角輕挽,“以往行止不也工作到這個時候。”
說這話時,眼角的餘光掃了薄譽衡和薄寒山一眼,心裡發出一聲冷笑。
自己辛辛苦苦替集團賣命,他們什麼都不用做,每年卻能收入不少的分紅。即便這樣,他們還不甘心。處處為難她,頻頻給她製造麻煩,甚至還想要她的命。
提及薄行止,寧婉珍鼻腔一酸,眼圈倏然紅了,“你不能和他比。”
桑榆晚唇弧微彎,“媽,我知道我的能力不及他……”
寧婉珍打斷,“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現在懷有身孕,不能太過操勞。你應該聽取股東們的意見,聘請職業經理人。”
薄譽衡終於出聲,“侄媳婦,你這是想讓大嫂一直站在外麵和你說話?”
話裡話外,夾槍帶棒。
坐在輪椅上的薄寒山冷哼,“她現在可是家主,哪裡會把大嫂放在眼裡。”
“二叔,三叔,我現在可是孀居的寡婦,媽媽進去沒問題,你們怕是不合適。”桑榆晚言辭犀利冷靜。
薄寒山嘲諷道,“你倒還知道廉恥。”
桑榆晚眉目一沉,語氣陡然嚴厲,“三叔,有事去老宅說。”
薄寒山眼尾浮出陰惻惻的狠笑,“大嫂,二哥,我們是不是該把車裡的人請出來。”
寧婉珍聽到這話,臉色一沉,對著明朗命令,“把車門打開。”
明朗愣了一下,看向桑榆晚,“夫人?”
桑榆晚神色一緊,眸中浮出一抹寒氣,“即便你們是長輩,也不能如此無理。”
寧婉珍見狀,眉心緊蹙,聲音都在發顫,“晚晚,我上次就告誡過你,不要和容止走得太近。沒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