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神色亦是一緊,“沒錯,就是她。”
容止嘴角噙出一抹冷笑,“她回來的還真是時候。”
黑衣人說,“二爺,薄爺去世的時候,她都沒有來奔喪。這個時候來江城,會是什麼目的。”
容止收回視線,眼簾微垂,拿過一份文件翻看,“你說呢?”
黑衣人思忖了數秒,語氣有些不確定,“她恐怕也和二房,三房一樣,覬覦薄家的財富。”
容止眼底劃過一道微光,稍縱即逝,“她也配。”
黑衣人皺眉,“二爺,她雖然是一個外人,但寧婉珍對她,可是像親生女兒一樣。”
“再親,也親不過自己的孫子。”容止眉角輕扯,笑了,又好像沒笑。
黑衣人覺得他說的對,“二爺說得是。”
容止一目十行,快速翻看完文件,拿過簽字筆,“唰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容止兩個字,蒼勁有力。
黑衣人把簽好字的文件拿走了。
容止喝了一口水,正準備給桑榆晚發信息。沒想到,對方給她打來了電話。
他挑了挑眉,神色溫暖,“夫人,還沒休息?”
桑榆晚的語氣卻有些寒厲,“你讓明媚複工了?”
容止起身,靠著書桌邊沿,捏了捏發脹的鼻梁骨,“你沒有給我打電話,我以為你默許了我的提議。”
桑榆晚語氣更加冷,“事情處理乾淨了?”
容止眯了眯眸,眼中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留一絲痕跡。”
桑榆晚質疑道,“你確定?”
容止回道,“夫人不妨給明媚打個電話,親自確認一下。”
桑榆晚冷聲道,“這事既然交由二爺處理,以後出現任何問題,我都唯你是問。”
容止寒峭的唇角輕抿,低低應了一聲,“好。”
那頭的桑榆晚耳膜一刺,心裡像是有電流通過,莫名的悸動。
容止見她沉默,緩緩又開了口,“寧馨兒來江城了,你知道嗎?”
桑榆晚語氣有些沉,“我知道。”稍頓,又說了一句,“一來就挑撥我和老夫人的關係,薄行止這位表妹還真行。”
“看來,夫人這是在老宅安插了耳目,不錯。”容止挑了挑眉,打趣道。
桑榆晚聲音依然很冷,“以我現在的地位,用得著這麼做嗎?”
容止笑道,“也是,夫人現在是薄家家主,薄家但凡有任何風吹草動,自然有人向你彙報。”
“嗬。”桑榆晚發出一聲冷笑。
容止看了一下時間,“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桑榆晚回了他一句,“掛了。”
容止唇弧上揚,“晚安。”
“嘟嘟嘟……”
桑榆晚掛斷了電話。
容止緩緩將手機從耳邊撤下,眼中笑意加深。
“看來,不用我提醒,她也知道提防寧馨兒。”
翌日。
桑榆晚剛來到薄氏集團,就看到了等候多時的寧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