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兩下。
叩叩。
有人敲門。
桑榆晚隻以為是弦思,因為明朗非常有分寸。即便有事上來,也隻待在客廳,書房都很少進。他絕不會逾矩進到她的臥室等私密空間。
兩人雖然在明家一起長大,情同手足。明朗從小就知道主仆有彆,對桑榆晚從來都沒有非分之想。
“弦思,進來吧。”桑榆晚回應了一聲。
哢嚓。
浴室門輕輕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桑榆晚躺在浴缸裡,上麵一層全是綿密的白色泡泡,除了脖子以上,其他地方都被蓋住了。
進來的腳步聲好像有些重,不像是弦思。
桑榆晚心臟瑟縮,慌忙捂住胸口,偏頭看了過去。
隔著水霧,她看到了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
他胸口微微起伏,棱角分明的五官微擰。
“出去。”桑榆晚心跳加速,撲通撲通。全身瞬間都滾燙了起來,餘光裡的水跟著都沸騰了。
男人轉過身去,背對著她,低聲說了一句,“我在外麵等你。”
桑榆晚麵紅耳赤,怒斥,“滾。”
男人呼吸微微一滯,邁步走了出去。
桑榆晚雙手抓住浴缸邊沿,慢慢坐了起來。深深汲氣,心跳還是很快。
過了幾分鐘,她才套上浴袍,去到外麵的洗漱間。
正要拿吹風機吹頭發,男人又進來了。
桑榆晚臉色一沉,盯著鏡子中的他,“你好大的膽子。”
男人一把奪過她手裡的吹風機,一隻手摁住了她肩膀,“為什麼不接電話?”
桑榆晚一怔,“你什麼時候給我打電話了?”
男人開了吹風機,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濕發。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動作越來越熟練,也越來越溫柔。
桑榆晚一瞬不瞬地盯著鏡子,“三更半夜過來,就為了這事。”
男人手上動作沒停,薄唇輕啟,“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我能出什麼事。”桑榆晚胸口起伏,浴袍領口微微藏開,肌膚緋紅。她自己並未察覺,臉上怒意更甚,“你希望我出事。”
男人呼吸一滯,隨即關了吹風機,說了一句,“自己吹。”
桑榆晚慍怒道,“以後,你要再這樣,我……”
放下吹風機的男人,忽然從身後摟著了她,附耳說了一句,“我會怎麼樣?”
桑榆晚旋即掙紮,血液突突往上湧,身體的溫度愈發高了。
她越掙紮,男人就摟得越緊,兩人都貼在了一起。
“放肆。”
“你說,我會怎麼樣?”男人的摟著她的細腰,十指相扣。把她緊緊地箍在懷裡。
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隔著單薄的衣衫,撞進了她的心裡。
“你再這樣,我可叫人了。”
“就這?”男人唇弧上揚,淺淺笑了笑。
桑榆晚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一張俏臉愈發明豔,“放手。”
男人見狀,慢慢鬆開了交扣的雙手。
桑榆晚快速轉過身來,揚手,就要給他一耳光。
男人動作更快,雙手攬住她的細腰,低頭,吻了她。
溫柔的攻勢。
由淺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