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桑榆晚的手段,肯定查清了江辰與薄行止的關係。詫異的是,她並未像上次那樣,全麵封鎖消息,反而還讓這起事件在網上不斷發酵。
更令人意外的是,她完全可以自己處理這事,卻轉手交給了季蕭來辦。
如此一來,更加坐實了季蕭是她的心腹。
季蕭這人,倒也聰明。
薄家的水,不是一般的深。
薄行止留下的雷,太多太密。
一旦處理不好,就會禍及自身。
所以,季蕭才不惜放下身段,前來詢問他的意見。
容止叫了黑衣人進來,冷聲開口,“查清幕後之人了嗎?”
黑衣人搖了搖頭。
容止五官冷銳,語氣低沉,“沈翊林最近在乾嘛?”
黑衣人回道,“他被沈老爺子關進了留園,這事應該不是他乾的。”
容止眉頭一緊,“除了他,還會有誰想置桑榆晚於死地。”
黑衣人撓了一下後腦勺,認真想了想,“我想到一個人,但我不敢說。”
容止臉色驟變,眼中瞬間風起雲湧,“你也覺得是他。”
一個“也”字,說明他和黑衣人想到的是同一個人。
黑衣人心跳微微加快,“二爺,我再去查。”
容止冷聲道,“不要打草驚蛇。”
黑衣人雙手握緊成拳,“是。”
半小時後。
薄氏集團總裁辦對外發布了一條說明。
「今日薄氏突發事故,純屬意外。望大家不傳謠,不信謠。後續,集團一定加強安防,確保財產生命安全。」
解釋了。
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解釋。
桑榆晚看到之後,很是滿意。
這個季蕭,確實聰明。
薄家老宅。
寧婉珍的私人律師雲喬走進了客廳。
“老夫人。”
“雲律師,快坐。”
寧婉珍的氣色比昨天稍好了一些。
雲喬坐下,恭敬道,“老夫人,有關股權轉贈的事情,可能有些難辦。”
寧馨兒從樓上下來,聽到這話,差點崴了腳。
她咬著唇角,極力控製住情緒,走了過去,“雲律師,好。”
“寧小姐,你好。”雲喬對她笑了笑。
寧馨兒挨著寧婉珍坐下,雙腿並攏,乖巧溫順的模樣。
“雲律師,你剛剛說的難辦,是什麼意思?”寧婉珍皺眉,語氣不悅。
寧馨兒的心高懸在嗓子眼,手指慢慢蜷緊。
雲喬擔任寧婉珍的私人律師已經二十多年了,是非常值得信任的。
她說難辦,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寧馨兒好害怕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她屏住呼吸,看著雲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