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嗬。”
寧馨兒轉身,去了自己房間。
寧婉珍聽到下人的話,臉色灰青,抓起麵前的茶杯重重朝何巧玲扔去。
“你們欺人太甚!”
何巧玲身體顫抖不止,瞪大的雙眸驚懼又疑惑。她艱澀地咽了咽嗓子,繼續辯駁,“大嫂,我家老爺真的是清白的……”
寧婉珍嘶啞著嗓音怒斥,“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總管,把她帶下去,等候家主發落。”
明朗不動聲色地輕勾了一下唇角。
總管走過來,一把將何巧玲拉了起來,“走吧。”
何巧玲雙腿發軟,幾乎被他一路拖著走,“大嫂,桑榆晚和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有你好受的……”
寧婉珍心猛地咯噔了一下,莫名生出一絲心慌來。
明朗低了低頭,態度頗為恭敬,“老夫人,夫人讓我轉告你,母女同心,其利斷金。”
寧婉珍心頭大震,眼角泛起了濕意。
明朗轉身走了出去。
寧婉珍一個人坐了許久,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薑醫生給桑榆晚安排了病房,明聿安排的兩名保鏢守在病房門口。除了弦思和明朗,其他人都進不去。
明朗離開薄家老宅之後,又去清荷苑接秋姨。
桑榆晚在醫院保胎,哪裡都不能去,索性把秋姨接過來安排一日三餐。
明朗領著秋姨正要進病房,身後傳來一道焦急的男聲。
“阿朗。”
明朗隨即轉過身去,“二少爺?”
桑榆晚住院的事,他沒有跟任何人說,也不知道明戰是怎麼知道的。
明戰匆匆走過來,俊朗的五官凝上了一抹憂愁,“情況怎麼樣?”
明朗抿了一下唇角,“不好說。’
明戰愈發擔心,“快說,晚兒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明朗低頭,“二少爺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明戰頓時心驚肉跳,深呼吸,推門走了進去。
明朗便和秋姨等在了外麵。
桑榆晚正在翻看文件,聽到開門聲,沒有抬頭,“阿朗,給我倒杯水。”
明戰愣了一下,沒有說話,快步走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溫水。隨後,走到病床前,把水杯遞了過去。
“小心燙。”
清潤的嗓音,寵溺又溫柔。
桑榆晚呼吸一滯,猛地抬眸,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二哥,怎麼是你。”
明戰把水杯放在病床上的小桌板上,挽了一下唇角,“聽說你住院了,我很擔心。”
“明朗嘴真快。”桑榆晚擰了擰眉。
明戰拉開病床前的椅子,慢慢坐下,“他什麼都沒說。”
桑榆晚一怔。
明戰溫聲解釋,“半小時前,容止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桑榆晚心口微微一沉,眸中多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明戰見她住院了都還在辦公,很是心疼,“這些一定要現在處理嗎?”
桑榆晚端起水杯,喝了兩口水,“有些案子,不能拖。”
明戰心裡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呼吸有些難受。眼梢浮出了一抹淡淡的紅色。
“玩兒,薄氏不是隻有你一個人。”
桑榆晚笑了下,回道,“二哥,誰讓我是集團掌權人呢?”
明戰眸光閃了閃,心裡湧上一股心酸。沉默了數秒,他才再次開口,“晚兒,要是當年你沒有離開明家,一切會不會都不一樣。”
桑榆晚眼皮跳了跳,杯中水輕輕晃動,心裡起了一抹淡淡的潮氣。
“二哥,人生沒有如果。”
明戰心臟瑟縮,似有綿長的銀針紮進了心窩。
桑榆晚說得對,人生沒有如果。
“二哥,你身體完全康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