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淡然而冷漠的笑意,那笑容裡不帶絲毫溫度,如同冬日裡凜冽的風。
“他還真是看得起我?”
薑蕪心口沉了沉,急忙寬慰她,“晚晚,我也隻是懷疑,你彆亂想。”
桑榆晚說道,“我相信終有一天,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薑蕪點了點頭,“會的。”
兩人吃了飯,薑蕪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桑榆晚則小憩了一下。
一切都看似風平浪靜。
桑榆晚在醫院待到第三天的時候,病房來了以為不速之客。
“晚晚姐,你這是怎麼了?”
嬌柔的聲音,透著關心。
桑榆晚倚靠著床頭,冷睨著來人。眼神銳利如刀,嘴角勾起,冷笑裡藏著鋒芒,無聲嘲諷。
“明媚,你我之間,還需要演戲嗎?”
明媚揚了揚眉,笑得有些得意,“晚晚姐,我是真心關心你的。”
桑榆晚唇線繃直,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棄。
明媚也沒惱,自顧自坐下,從果盤裡拿過一個蘋果,認真削了起來。
“晚晚姐,你說你這麼厲害的人,怎麼會被寧馨兒氣成這樣。”
桑榆晚眼神冷漠如冰,嘴角微微揚起,“誰告訴你,我是被她氣成這樣的。”
明媚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除了二爺,還會有誰?”
桑榆晚眸光一沉,發出一聲低沉而富有深意的冷笑,“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
明媚繼續削著蘋果,臉上沒有絲毫慌亂,“是我主動問他。”
“嗬。”桑榆晚俏臉微繃,“看來,你們感情還挺好。”
明媚眉梢揚起,笑容得意又甜蜜,“我們當然感情好了。他可是我男朋友。”
這話,就像她手裡的那把水果刀,狠狠捅進了桑榆晚的心臟。
明明知道,她和容止沒有未來。
明媚見她不出聲,抬眸,看著她,嘴角上翹,“晚晚姐,我好像不應該在你麵前說這些話。畢竟,薄爺剛去世。”
桑榆晚壓著情緒,冷聲道,“知道還不閉嘴。”
明媚看向她的目光帶著一絲挑釁,“晚晚姐,你的心胸怎麼變得這麼狹窄了?”
桑榆晚睥睨著她,“我一直都這樣。明媚,你彆忘了,我現在是你老板。”
明媚皺眉,換了語氣,主動示弱,“晚晚姐,你不說我還忘了。來,吃塊蘋果消消氣。”
桑榆晚看了一眼,語氣不耐,“還有事嗎?”
明媚拿過濕紙巾,細細擦拭著水果刀,“晚晚姐,你真的不去參加大伯的壽宴嗎?”
桑榆晚愈發厭煩,沒好氣道,“不去。”
明媚水果刀擦得錚亮,嘴角動了動,“你不會是害怕回去吧?”
話音落下,病房的空氣瞬間冷凝成冰。
桑榆晚眸光一沉,語氣冷厲,“明媚,該害怕的人,應該是你。”
明媚挑眉,“我有什麼害怕的?”
桑榆晚說道,“明戰已是明家繼承人,六年前你對他做了什麼,心知肚明。”
明媚攥緊了水果刀,胸口微微起伏了下,“那件事伯父已經查清了。我不過是想要幫他……”
“你想要幫我做什麼?”一道清冷的男聲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