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表情很明顯的怔了一下。
桑榆晚心跳加速,隱隱生出一絲不安,“說話。”
病房內的空氣陡然冷凝了起來。
容止把文件袋放回了抽屜,低聲道,“你發生車禍那天,我已不在江城。所以……”頓了頓,他一瞬不瞬地看著桑榆晚,“不過,我可以幫你去查。”
桑榆晚心跳一緊,又自嘲地笑了一下,“我查不到的事情,二爺能查清?”
容止一字一頓,“我儘力。”
桑榆晚唇畔漾著一抹譏諷,“二爺都這樣說,看來,這事還真的難辦。”
容止低聲道,“再難辦,我也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桑榆晚心頭一顫,羽睫眨動,眼底閃過一道微光,轉瞬即逝。
容止見藥水快要掛完,急忙按了一下呼叫鈴。
護士進來之前,兩人俱都沒有說話。
叩叩——
敲門聲響起,容止起身,繞過床尾,走到了另一側。
護士進來看到他,不由有些緊張,以至給桑榆晚拔針時,手都有些抖。
針管抽脫桑榆晚手背的那一刻,鮮紅的血珠冒了出來。很快染紅了按壓的棉簽。
容止皺眉,怒斥,“以後你彆進來了。”
護士嚇得臉色發白,眼圈泛紅,忙不迭地道歉,“薄夫人,對不起……”
桑榆晚抿了抿唇,語氣溫和,“沒事,你下去吧。”
護士急急跑了出去。
容止彎腰,拿了棉簽幫桑榆晚按壓,“要不,換家醫院。”
桑榆晚推開他的手,“大驚小怪。”
容止再次坐下,意味不明地看著她,“我擔心孩子。”
桑榆晚低頭,自己按著針眼,“用不著你擔心。”
容止身體前傾,一手托住了她的後腦勺。
肆意霸道的吻,讓病房冷凝的空氣驟然升溫。
桑榆晚急忙把棉簽扔到,雙手撐在容止的胸膛上,用力推他。
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加上她又懷著孕,不敢太使勁。
攻城略地。
容止早已輕車熟路。
眼看就要失控,桑榆晚狠心咬了他一口。
容止舌尖吃痛,緊繃的手臂一點點鬆懈下來。
桑榆晚氣喘籲籲,胃裡隱隱泛起一抹惡心。她急忙捂住嘴,偏頭,乾嘔了兩聲。
容止心下大駭,急忙起身,遞了紙巾給她,“我馬上叫醫生過來。”
桑榆晚急忙阻止,“彆叫。”
容止麵露緊張,“還是讓醫生過來看看比較好。”
“你不惹我,不會有事。”桑榆晚等那陣惡心過去,抬眸,壓著嗓音罵他。
容止愣了一下,愧責道,“以後不會了。”
“容止,你答應過我什麼,都忘了嗎?”桑榆晚靠著床頭,眼圈因為難受微微泛紅。
容止把水杯擰開,遞給她,“我沒忘。隻是……”
桑榆晚喝了兩口水,眸光一緊,“隻是什麼?”
容止眯了眯眸,臉上表情有了浮動,“情之所起,控製不住。”
桑榆晚心弦一顫,揚手,杯中的水朝他潑了過去。
容止潑了一臉,床單被套也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