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內心此刻化身為哭唧唧的少女,麵對破碎不堪的幽囚獄,欲哭無淚。
所以,幽囚獄的確是應該好好地升級了對吧。
真君,明明說好了隻是押送個嫌疑犯,結果您不僅帶來了司命大人,還帶來了瓦爾特先生,那幾個黑洞絕對是收斂的吧,絕對吧。
做過功課的景元對瓦爾特手中的黑洞表示關注。
貓很累。
鏡流難得的感到了良心有點兒痛。
——說到底,雖然教他劍法,但一直未曾與他更親近一些,後來和白珩他們組成雲上五驍,才算得上同自己的徒弟有了更多交流吧。
景元不適合習武,並不是說他不能習武,而是要學的夠好,需要付出比尋常人更多的努力,何況他的能力多顯在謀略智計上,作為將軍倒也不是一定要衝鋒陷陣。
“景元,如今我自首,並非是為給你添麻煩,隻是,最近有關老朋友的記憶啊,一直在我的腦子裡轉啊轉的。”
鏡流的聲音還是如她的長劍一樣冰冷,說出來的話卻稍顯柔和“在正式接受元帥和七天將聯審之前,我想見見你,還有他們。”
雲之把注意力從羅刹那邊拉回來。
——這個人是不能再與之交談了,真的。
剛才還特地和我說什麼,他沒說謊那句話的殺傷力太大了,總有一種他下一秒就要掏出一把擬態·天火聖裁對著自己的感覺。
“你想見丹恒?”
鏡流聽見雲之的聲音,點頭“我明白,持明轉生便是拋卻前塵,但,我還是想和他們同遊這一次,還望司命,真君憐憫我這大限將至的罪人。”
這話聽著真的好慘。
感覺,鏡流好像在這幽囚獄畫上了個巨大的“慘”字。
雲之抬頭看著漆黑的天花板。
幽囚獄,你辛苦了。
他好像能聽見幽囚獄在哭泣。
“神策,你去找幾個信得過的人來把幽囚獄的防衛加強一下算了,我來指定,明天把名單給你。”
原本想的是讓景元去處理,但現下羅浮太亂了,他覺得,自己還是用巡獵的直覺去選人吧,幽囚獄的位置很重要,絕對不能被心懷不軌之人發現。
或許還得要考慮從彆的仙舟找人不知道朱明的懷炎將軍最近有空沒。
“至於丹恒,我去和他說,但你想見的老朋友,星核獵手那邊——”
“應星的話,我已經送信過去了。”鏡流回答“我想再見到所有人包括”
白珩。
鏡流所說的,大概是和那個狐女幾乎如出一轍的龍女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