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腦想象的畫麵完全不一樣。
大腦覺得他一個滑鏟,手中柴刀往大象屁股上一插,就能解決這頭野象。
可身體的反應告訴我,隻要他跑步慢一點,這頭野象就會用實力告訴他,什麼叫做菊花爆滿山。
在逃跑的過程中,李平安手裡隻感覺自己腎上腺素飆升,腳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手中時不時的揮舞著柴刀,妄圖來一把人類的極限。
結果就是野象的象牙猛地往前一刺。
哢的一聲!
一條擋在它麵前的樹枝應聲而斷。
那可是小腿粗的樹枝啊,就這麼斷了?
我們就是一群路過的小老百姓,你為難我們做什麼?
冤有頭,債有主,你找獵殺者去啊。
李平安立刻換了一棵樹,腦海裡還不斷告訴自己,跑s,跑s,結果一雙腿根本不靠譜,跑的就是直線,野象在後麵咆哮著,繼續追擊。
無數次,李平安感覺自己不僅僅是屁股涼,連蛋蛋仿佛都要被象牙挑到了。
他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心裡哀歎,“他媽的,這他媽的穿越真沒意思,連福都沒享兩天,就他媽的要嘎在這裡。”
就在李平安覺得自己快不行的時候,就聽到耳邊呼呼的聲音傳來,隻見一張張纏繞著乾柴的紙團,朝著他扔了過來。
鄉親們不知道從哪兒點燃了乾柴,也在手裡揮舞著往前湊活。
嘴裡還發出,“哦哦哦”的怪叫。
明明嚇得都要尿褲子了,還不跑。
李亮這家夥更誇張,一手拿著剛買的紙張,一手拿著火把,團城一團,點燃之後,就朝著野象猛丟。
“三叔,往我這跑,野象怕火!”
李平安壓根不敢聽他的,一邊兒跑,一邊兒罵他,“狗日的,咋還不跑!這點火夠乾啥的。”
李平安都要氣吐了,自己玩命爭取的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逃跑。
甚至於連趙老蔫這廢物都跑過來了。
渾身是包不說,手裡還提著個蜂窩。
邊跑邊罵,“老子雖然醜,老子雖然娶不到渾家,但老子今個兒非得救你一命!”
李亮罵道,“你彆過去,我三叔就靠那張臉活著,讓蜂給蟄了,以後咋活!”
趙老蔫卻不管那麼多,將馬蜂窩直接朝著李平安扔了過去。
李平安卻知道,這玩意雖然恐怖,但確實是徹徹底底救命的寶貝。
動物管理員說過,大象怕蜜蜂。
對準扔過來的蜂窩一個豎劈,瞬間大量的蜜蜂飛了出去,李平安嚇得臉都綠了。
因為一眨眼,他就被蟄了三口。
鑽心的疼。
讓這玩意破了相,跟死了沒有多大區彆。
趙老蔫忍著劇痛,將李平安劈開的蜂窩,朝著大象丟了過去,正好砸在大象身上,嘴上還罵道,“狗日的,站在火堆裡!”
李平安這才意識到,可能野象對於這等範圍的火不感冒,但是蜜蜂肯定不會蟄自己。
趕緊讓李亮將所有的紙張全都點燃了,爺倆跳進火堆裡,被叮了一身包的趙老蔫也湊了過來,哈哈大笑,“這畜生可廢了!”
這會兒蜜蜂失去了李平安這個目標,對著大象發了瘋地蟄了過去。
大象也不敢針對人群了,晃著尾巴,搖著象鼻,朝著遠處深山逃命去了。
待野象逃走,還時不時地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婦人們一個個麵如土色,但依然手裡拿著臨時製作的火把。
李平安撲打身上的煙火氣,拽著已經嚇癱了的李亮,攙扶著疼得幾乎昏死過去的趙老蔫,朝著人群走去。
“三叔,你真的太爺們了,一點事兒都沒有!”李亮臉色慘白的說道。
李平安苦笑,剛才腎上腺素飆升的時候,沒啥感覺,這會兒野象逃了,他發覺,自己這內心一直砰砰砰地狂跳,握著柴刀的手都抖動個不停。
這會兒也換個勁兒來的宋老爺子,端著他的扁擔槍,長出了一口氣,“行了,火把都滅了吧,我們安全了。”
他這話音一落下,幾乎所有人都是雙腿發軟,抖若篩糠的坐在了地上。
他們這還算是好的,被蜜蜂蟄的渾身都是包的趙老蔫這會兒緩過勁兒來了,疼的嗷嗷叫,在地上翻來覆去,一副死去活來的樣子。
“今天要不是老蔫,搞不好我得死在這兒,說什麼也不能看他難受。”李平安上前,對眾人說道,“誰身上有針?”
“我有!”有個隨行的婦人,從腰間掏出針線包來。
李平安拿了針,又用火折子烤了烤,便小心翼翼地給趙老蔫拔出身上的蜂刺,然後又找人要了些醋,在他身上簡單擦了擦。
這家夥也是個狠人,被蜂蟄了幾十口,硬生生地挺下來了。
過了一會兒,趙老蔫總算是好了些。
“平安啊!”宋老爺子見李平安忙活完了,也過來檢查了一下趙老蔫的身體,然後對著李平安行了一禮。
大家夥見宋老爺子都行禮了,也紛紛過來對李平安表示感激。
李平安根本無法接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家,領著一幫人給自己叉手彎腰的樣子,連忙對大家夥說道,“大家彆這樣,驅趕野象,大家都出力了,咱們是互相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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