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旅帥直接繃不住了。
他的兒子被人綁在栓牛的樁了,身上到處都是傷口,而且周圍還藏著數不清楚,隨時可能要人性命的五步蛇。
如果自己不能及時救出他來的話,隨時都有死亡的風險。
到時候自己就不得不白發人送黑發人。
雖然趙旅帥在心裡,恨透了自己兒子的坑爹。
但終究是自己唯一的血脈,心裡寵愛至極,認為他即便是犯下再大的錯誤,也是被人蠱惑、引誘的,是可以原諒的。
外人根本不配教訓他的兒子,即便是教訓,也應該他親自教訓。
所以即便是後麵的貴人們不便親自動手,他也領著一群人準備將兒子搶回來。
可發了癲的起立報的百姓,根本就不給他任何機會。
尤其是那群白發蒼蒼的老兵,戰鬥力彪悍,自己帶著的那些軍官,三下五除二,就被人家揍倒在地上。
這也就罷了,當初招募自己的時候,那群貴人一個個說得天花亂墜,可這個時候,看著這群老兵大展神威,一個個竟然真的看熱鬨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趙旅帥就鼻青臉腫地退到了後麵。
說實話,這群老兵雖然體力可能不如彆人,但是他們的技術一點都不差,而且還不怕死,太他娘的嚇人了。
趙旅帥覺得,他寧可跟悍不畏死的南越蠻子拚命,也不想再跟這群人接觸第二次。“呸!一群雜魚一般的廢物,也敢來我們七裡堡生事!再往前一步,剁了你們的狗頭!”
周老太太手裡的環手刀,一刀砍中了一個軍官的腳背,那軍官捂著腳,嗷嗷地往後退。
倒不是這周老太太的戰鬥力有多強,而是他好歹是大康的軍人出身,知道軍中的規矩,沒有命令,沒有正當的理由,對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動手,他絕對沒有好果子。
給趙旅帥幫忙是情分,真的丟了前途可就不好了。
“爹,救我,孩兒不想死啊!”趙三川見老爹心生退意,忍不住高聲呼喊起來。
趙旅帥見狀,發了狠,不再是以鬥毆的形式與七裡堡交鋒,抽出兵刃,對準鄉親們的要害就要出招。
李平安見狀大怒,準備動手滅敵,而這時,對方的車架之中,走出一個清客一般的人物,神色倨傲的說道,“李平安,你最好有點眼色,現在隻是你們村裡的老人跟我們的客人發生了些許口角,你若是出手,可就是你們當地的鄉衛,欺負人了。”
李平安一開口,擺明了鄉衛的身份,難為住了對方,逼迫對方不敢輕易動手,避免羈縻州與地方武裝力量發生衝突,以引發朝堂的猜忌。
但李平安一旦主動進攻,在他們看來,他們就有還手的機會了。
這是提醒,也是威脅。
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李平安,他嗬嗬地冷笑著,然後對那名清客問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們家主人的意思?”
李平安的鎮定,讓對方有些窘迫,他適才雖然請示了主家,但是也是出於趙旅帥乃是自己招攬,一旦他出了問題,自己白忙活一頓的心思。
但說實話,主家對於在此地對於百姓動手,是極其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