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的兵士確實很不錯。”李平安感慨地搖了搖頭,在王豆子身上拍了拍,“但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短時間內,很難甄彆這些人。”
“南越蠻子的滲透無孔不入,很多人做了南越蠻子的細作這是其一,其二不少老兵,已經墮落得不成樣子,染了一身壞毛病,眼下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像是培養你們一樣,培養他們。”
李平安知道這麼說,會損傷大家的感情,但嶺南的漢人,不如當地的僚人悍不畏死,這是實情,所以他不顧眾人的勸阻,直接走出了決定,“趙旅帥,我聽說你家趙三川的五石散戒的差不多了,你直接帶著他走吧。”
“直接去你們馬頭的部落,人除了每個月的銅錢之外,戰死的話,我還可以給一筆撫恤金,總體價值不低於十貫錢。”
“好!這件事情我去辦。”
雖然現在物價非常高,但是大康銅錢的購買力還是相當可觀的。
而且僚人的生活非常艱辛,趙旅帥堅信,很多僚人會擠破腦袋想來的。
但對於兒子的事情,他還是搖頭說道,“犬子犯下天大的過錯,雖然五十散的毒性逐漸散去,但其心性尚需要磨煉,我有意再在柱子上捆他一段時間,不知道李東家可否應允?”
在趙旅帥看來,李平安就是嫌棄趙三川是個麻煩事,想趁著自己回部落,趕緊甩走。
但是對於趙旅帥來說,投身於僚人,隻是權宜之計。
自己的兒子想要發展,還要跟漢人們在一起,尤其是像李平安這樣的好漢,他是真心實意的希望兒子能夠有所轉變,為此,吃點苦頭也無所謂。
他可是知道,王豆子這段時間,介紹來不少昔日的袍澤,但能夠加入七裡堡的少之又少,大多數被拒之門外,因為七裡堡一直奉行的就是寧缺捂臉的政策。
對於他兒子來說,現在被捆在柱子上是一種懲罰,但未嘗不是一個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機會。
“讓我替你管教你兒子,也不是不可以,”李平安看了趙旅帥一眼,“但是話咱們得說清楚,你去了部落之後,一定要給我挑選最精銳的勇士來,差勁的我不要,貪生怕死的我不要。”
“而且,頭一批的僚人如果讓我不滿意,以後就沒有合作的機會了。”
“李東家,這點你放心。”趙旅帥拍著胸脯說道,“雖然老頭子教子無方,在鄉親們麵前丟了臉麵,但選兵的本事還是有的。”
“而且我投靠的馬頭,乃是五溪蠻的後人,從北邊兒過來的,他們的部落戰鬥力極其彪悍。”
“此外,還有一點,李東家有所不知,如果你租賃了馬頭的人,帶隊的人,十有八九是我這個老東西。”
大家倒不擔心趙旅帥會借機報複李平安,大家紛紛擔心起李平安的錢袋子來。
尤其是王豆子,小聲說道,“大哥,一口氣雇傭這麼多蠻子,這要花很多錢啊。”
王豆子作為李平安手下的鐵杆打手,特彆擔心李平安發不出錢來,最後被蠻子們刁難。
他可知道,這群僚人的性格,給錢的時候,你就是他親爹。
一旦不給錢了,要麼刁難雇主,要麼就開始燒殺搶劫,無惡不作。
“錢糧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
李平安很是自信的說道。
拋開最近販賣糧食賺的錢不說,就單單上一次,爆殺一群南越蠻子賺取的金銀,就足夠武裝一支僚人小隊了。
彆說是五十人了,就是一二百人,把金銀換成銅錢,李平安也能堅持很長一段時間。
其實,李平安的本意是慢慢發展鄉衛,同時利用捕蛇隊和崔九郎等老兵的關係,不斷地向周圍吸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