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重渝的聲聲責問，夙瞑緩緩抬起頭來，那張原本俊美的臉龐此刻已變得蒼白。
他的嘴唇輕輕顫抖著，想要開口解釋些什麼，可最終隻是喃喃自語般吐出幾個字“對不起，我說不出口”
語罷，雙膝一軟，重重地跪倒在地。
自始至終他的未敢去看重渝的眼神。
聚精會神看戲的眾人，突然被這句話驚得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恨不得給那人貼一個真話符。
到底有啥不能說出口的呀？
是啊！
你快說啊！
說出來誤會不就解開了嗎？
“等等！你們難道不知道夙瞑是誰嗎？他可是除妖師聯盟的創始人呐！”
這句話讓現場炸開了鍋，紛紛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啊？你又是從哪裡得知這些消息的？”有人好奇地問道。
隻見剛才那位驚呼之人得意洋洋地回答道“我當然是從藏書閣看到的啦，那裡有一本書詳細記載了這段曆史呢。”
這下子，那些平時不太愛看書的人頓時沉默不語了。
又有人迫不及待地追問道“那這本書還寫了什麼內容呀？”
可惜的是，之前那位爆料者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具體的嘛……我也記不太清了。”
此言一出，周圍立刻響起一片噓聲“咦！不記得了你還在這裡故弄玄虛、吊我們胃口！”
“不對呀！聯盟都已經存在了近一千多年，創始人不可能還能活著！”一人聽完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夙瞑，難道在你心中，那些所謂的功名利祿比我們之間的情誼還要重要嗎？”重渝猛地一揮袖袍，一股洶湧澎湃的力量瞬間席卷而出，直接將夙瞑整個人淩空提起。
此時，兩人的目光交彙在一起。
夙瞑的身體在空中微微顫抖著，他艱難地張開口“不……不是這樣的……”
“那你為何一直不肯來見我？哪怕隻是短短的一麵也好！”重渝死死地盯著夙瞑，眼中滿是痛苦和失望。
麵對重渝的質問，夙瞑選擇了沉默。
他緩緩低下頭去，不敢與重渝對視。
那不斷閃躲的眼神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看到這一幕，重渝的心像是被一把利劍狠狠地刺穿一般，疼痛難忍。
在這一刻，他對夙瞑徹底絕望了，所有的愛意都化作了無儘的恨意。
他不再猶豫，右手掌心凝聚起一團耀眼的光芒，然後毫不留情地朝著夙瞑的腹部狠狠穿去。
瞬間鮮血濺到了重渝臉上，他抓住了丹田處的東西猛地將手抽了出來。
重渝緊握著那顆原本屬於自己的妖丹，臉上露出一絲決然之色。
他深吸一口氣，冷冷地說道“我收回曾經賜予你的不老不死！我詛咒你，永生永世孤獨終老、永失所愛；身邊之人皆會背叛於你；最終不得善終，死無全屍！”
話音剛落，重渝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眨眼間便消失。
隨著他的離開，原本籠罩住眾人的強大結界也如同泡沫一般瞬間消散無蹤。
夙瞑躺在冰冷的地麵上，渾身上下鮮血淋漓，看上去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