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二,離大婚還剩四天。
一陣雞鳴之聲響起,和往常十多年的習慣一樣,謝益凡早早便起了床。
床邊依舊有昨日的侍女服侍,但在終於得到自己的金手指後,謝益凡就拒絕了侍女的服侍,想回歸自己原來狀態。
隻不過起床後的謝益凡並沒有立即開始洗漱,而是呆坐在床邊沒有動靜。
整個人似乎失神一般,一股濃烈的焦慮無奈感充斥在眉宇間。
沒有反饋,明明昨日自己已經拿到了旬族少女栩瑤的奴籍契約,真正成為了她的主人,但是那個所謂增加壽命的“金手指”係統卻一直還未出現,夢裡麵也什麼都沒有。
是還沒有完成任務嗎?
還是要到規定時間才能提交任務?
謝益凡想了半天也沒頭緒,無奈搖搖頭後,看著屋外已經爬上窗戶的晨光,謝益凡決定來一次已經闊彆兩月的晨練。
自從兩個月前修煉殞陽訣走火入魔後,謝益凡就已經躺著床上等死兩個多月,如今有了希望,那就重新試試能不能回到原來的生活。
換上練功常服,謝益凡出門決定先來個簡單長跑熱身,這是以往他都會堅持做的。
出事之前,謝益凡一直都還是個未入品的普通武人。
不是他太過愚笨,而是殉陽訣開頭太難太霸道了,若不是急於求成,謝益凡也不至於把自己逼上絕路。
不過即便不入品,謝益凡的實力也比普通練武之人強上許多,畢竟他從小淬體所需的資源都是個天文數字。
但現在…
才在演練場上跑了大概三公裡左右,謝益凡便已經渾身大汗淋漓,四肢無力甚至丹田深處還隱隱傳出了點異感。
果然,五轉回陽丹隻是讓自己變得如正常人,但不是回到從前。
現在的自己,不就是回光返照嗎?
隻不過時間要長許多。
一股死亡的危機感再次充滿謝益凡全身,連神秘未知的金手指都沒法再使他安心。
休息一會後,謝益凡就離開了演練場。
回到自己小院裡,謝益凡就從自己那幾名侍女口裡得知,自己小院多了兩個人。
一個是昨日一直保護謝益凡外出安全的謝家守廟人,這人謝益凡直到回到謝家去問自己大伯後才知道其稱呼。
沒有姓名,或者說謝益凡還不需要知道,隻知道這個守廟人一直被稱呼為嵐四。
另外一人,就是昨日謝益凡買下來的女奴,旬族少女栩瑤。
現在栩瑤身上已經沒有了昨日禁錮她的的鎖鏈和縛法鎖,隻有原本就屬於她的那旬族服裝。
該死不說,這種特省布料的旬族服飾看起來真的很養眼,尤其是在那火辣的身材襯托下更是吸睛不少。
謝益凡接過侍女遞來的白帕擦拭著自己身上的汗水,坐在庭院中一座布滿藤蔓的涼亭裡欣賞著站在外麵的女奴栩瑤。
“昨日休息得怎麼樣了,栩…瑤對吧?”擦拭完頭頂的汗水後,謝益凡慵懶地坐在椅子裡對栩瑤問道。
栩瑤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冷漠地看了謝益凡一眼後便轉移目光看向了站在附近的守廟人。
守廟人雙手抱前,緊閉雙眼似乎周圍一切都與他無關。
栩瑤眼裡滿是忌憚,她能從守廟人身體裡感知出和她們肯綮洞長老類似的氣息,那是一股隻要自己有絲毫不合動作,就能瞬間秒殺自己的力量。
至於謝益凡,雖然他外表看起來很少尋常,但是其氣息卻十分紊亂,身體虛弱之色根本掩蓋不住,像極了被酒色掏空身體的紈絝子弟。
栩瑤不知道眼前的男子遭遇了什麼情況,隻對自己未來的命運絕望起來。
自己這個帶著肯綮洞無限希望的聖女,可能就這麼成為彆人的玩物了吧…
“回主人,奴…昨日休息很好…”過了一會,栩瑤才回答出謝益凡的問題,隻是語氣不情不願,沒有什麼感情在裡麵。
不過謝益凡沒有在意,他壓根就不在乎這個便宜女奴對自己的態度,他隻在乎自己的任務有沒有完成。
他抬頭看向天空,估摸著還有兩個時辰不到,就能中午了。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等待,等待死亡,等待重生。
侍女走過來蹲身在謝益凡耳邊詢問,要不要沐浴一下再來吃早食,
謝益凡沒有思索就答應起來,以前每日晨練後他都會沐浴清洗一下,隻是以前不會有什麼侍女服務而已。
站起身準備去浴室清洗時,謝益凡看著高傲如天鵝般站在原地的栩瑤突然來了惡興趣,對著栩瑤輕佻說道“走美人,給爺服侍洗澡去。”
聽到這個要求,栩瑤原本如死水深潭般的眼睛突然泛起來多片漣漪,瞪大眼睛震驚地看著謝益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