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益凡不急於就食，帶著栩瑤走下馬車來到溪邊，脫下鞋子後兩人就把腳一起泡在了水裡，用涼柔的溪水洗卻幾日的疲憊。
“栩瑤，你基礎是體修還是氣修？亦或雙修共起？”
在感受溪水的清涼之時，謝益凡調節氣氛主動開口詢問栩瑤道。
“嗯…用胤夜的說法，奴基礎是走氣修一道，待到練氣境時再輔修體道。”
“氣修，怪不得昨晚你會這麼快敗下陣來，哼哼。”
謝益凡肆意調侃著，讓一旁的栩瑤羞紅了臉，把頭直埋進胸脯裡。
“不過你以後始終要走內修之道，怎麼不提前蘊養些肉身呢？”
“我…有的啊，祭司奶奶們經常讓我泡藥浴，練鍛體術的。”
“既然你練了這麼多怎麼早上還這麼疲憊，要知道我現在都還是個沒入品的普通人哦。”
謝益凡掛著得意笑容看向栩瑤，臉上仿佛在說誇我誇我。
“沒有，昨晚我隻是剛好…嗯…”
像是說到什麼不好意思般，栩瑤紅著臉不敢再說下去。
“剛好什麼？是你哪什麼來了是嗎？”
這句話剛說出口，栩瑤便立馬抬頭，急忙反駁道“那有，我隻是…我隻是不小心…突破了…”
說到最後，栩瑤聲音直接變成蚊嚀聲，小到謝益凡差點聽不清。
“嗯？突破了？”
謝益凡滿臉怪異，目光不自覺地往下移。
感受到謝益凡那極具侵略性的目光後，栩瑤趕忙把手護在自己短裙上，嬌羞地解釋道“不是的，是…是我昨晚突然發現我修為到了瓶頸…就是那種不突破不行的那種…”
“瓶頸，突破了……？”
謝益凡笑容逐漸消失，眼睛裡寫滿不可思議。
“是，是你之前都積累太多了才讓你在昨晚有所突破嗎？”
謝益凡不死心地繼續追問著，但栩瑤卻搖搖頭。
“不是，我在今年年初才成功入道落基的，加上戰亂和後麵的…所以這段時間我都沒怎麼修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昨晚我體內突然衍生出許多的靈氣，然後一不小心就…”
謝益凡傻愣著眼看向栩瑤，嘴裡嘟喃道“還能這樣？這就是雙修嗎？”
說著，謝益凡立即激動地抽回放在溪水裡的腿，盤腿坐在石頭上開始內斂氣息運功起來。
按照殉陽訣口訣內容，謝益凡開始運功調動自己腹部丹田裡的氣，一股明明感受得到卻一直不敢使用的氣。
殉陽訣和普通的功法不同，它不僅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抱陽蘊含，還要跨過感氣階段去給自己身體裡的脈絡開辟新的洞藏。
這一步最是危險，沒有入道，就和普通人一樣沒法內視肉身，全靠他人指導經驗以及自己的運氣去脈絡裡新辟洞藏，並且還不止一個。
正這種情況造就了修煉殉陽訣危險難度極高的局麵，使得謝家四代人中隻有一人修煉成功。
謝益凡體內已經新辟了兩個洞藏，他是在開辟第三個時發生意外，走火入魔才造成如今局麵。
現在的他緩緩調動那一絲暗含滅陽之意的氣運往那第三個洞藏，試試看第三個洞藏是否已經被修複。
謝益凡懷疑昨晚過後自己沒感覺到有什麼變化，可能是那晚雙修對自己的益處就是修複了那處洞藏。
但是……
剛修煉不久，盤腿坐在巨石上的謝益凡就突然吐出了一股鮮血，整個人眼睛一翻，向後倒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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