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老祖的目光由驚訝、疑惑，慢慢變成了然、無奈。
與自己太爺注視的謝益凡看到了這番變化，猜測可能是自己太爺誤以為發生了什麼。
隻見謝益凡太爺爺收回自己手掌，眼色凝重看著謝益凡問道“你和那位…交易了什麼？”
那位？
交易？
謝益凡愣住了片刻，隨後立即想明白了自己太爺的意思，思索一會後搖頭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嗯…我不知道那位是誰，也不知道祂和我交易了什麼…”
“怎麼會？”謝氏老祖疑惑一聲，轉頭看向一旁的謝盛鼎。
謝盛鼎也是不解，他接著對謝益凡問道“那你怎麼知道『負恒』這尊古神名的？若不是今日突發狀況，我們也從未聽說過還有這尊古神。”
謝益凡深吸一口氣後走到書桌前，把一碗茶水倒一點在桌麵上，隨後用手指書寫了兩個字。
“太爺，伯父，你們看看這兩個字是否就是你們所說的古神名。”
桌麵上，隻見謝益凡寫了『負恒』兩個大字，這是他根據『負央』之名猜寫的名字。
謝氏老祖和謝盛鼎看見後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老祖點點頭，承認道“沒錯。”
“果然…”
謝益凡獨自了然一聲，隨後緩緩解釋道“太爺爺，玄孫益凡沒有撒謊，益凡真的不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與誰有關，隻知道完成一些特殊要求就可以繼續活下去，而這些要求都與益凡以前經常做的夢有關。”
“夢？”聽到謝益凡的回答，一旁的謝盛鼎想到了什麼搶斷道“你說的夢就是你小時候經常說的夢回什麼仙界，可以騰雲駕霧的那種？”
“啊？大伯你怎麼知道的？”
謝盛鼎收回著急之心，低沉了下語氣回答道“那是以前，你爹爹還沒失蹤前經常和我聊到的，他說，你總是和他們聊天說你夢中的仙界有多麼神奇，多麼不可思議，人人都可以成仙，人人都可以上天入地…你還說你很想回到這種世界，要帶著你爹娘一起回去…”
提到謝益凡的父母，房間內的氣氛都降低了許多，幾絲傷感摻雜其中。
謝益凡強裝起笑臉，淡然說道“是的，就是這種夢，在這個夢裡我變成一個叫做付衡的人，在那裡…平凡地生活著。”
說著，謝益凡再次用指尖沾了點茶水，在桌麵上書寫了兩個字“付衡”。
這個世界的文字和前世差不多，胤夜主要流行兩套字體，一種是官方雅體，類似華國隸書等，另一種則是民間簡體。
謝益凡寫了四個字，前者兩字『負恒』為雅體，後者“付衡”為簡體，讓謝盛鼎和老祖一眼就看出了這兩個名字背後完全不同的含義。
“付衡…這是人名嗎？”謝盛鼎疑問道。
謝益凡猶豫一會答道“是的，它的發音與『負恒』相類似，所以之前我才錯聽伯大伯你所說之言，以為你說的就是這倆字。”
是這樣嗎？
謝盛鼎和謝氏老祖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思索著其中的聯係，同時謝氏老祖還抬起頭與謝益凡對視起來，希望能看出謝益凡眼中的信息。
但謝益凡眼中極其鎮定自信，沒有撒謊捏造的跡象。
當然就算謝益凡捏造了事實，謝盛鼎和老祖也不會強行尋找真相，畢竟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他們的親人，他不願說的他倆也不強求，畢竟他倆都自知虧欠謝益凡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