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是兩張照片
第一張是一棟棟高樓大廈垂直聳立,插入雲霄;雨水像一根根銀線般的直直插入地麵,地麵激起朵朵白色的雨花,連水珠都清晰可見。
隻一眼看去便覺得陡生涼意,連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冷了幾分,代入感極強;
第二張是一隻貓咪,孤獨的蹲在一棵大樹下,大雨衝刷著地麵;
渾身濕透的貓咪的背影,麵對著馬路對麵高大的樓層,似乎在想著什麼。
她不覺已被深深震撼到了,一陣雞皮疙瘩戰栗這樣的照片,難道是在諷刺——明明高樓大廈林立,卻沒有它們的容身之處嗎?
尹墨看著照片久久不願回神。
主持人的聲音緊接著響起“這幅作品引發人們深深的思考。我們的地球隻有一個,地球究竟是人類的家園,還是眾生的家園?……”
主持人話未說完,她已是淚流滿麵。
第三名a大法學係淩麟和……
她不由得再次朝著大屏幕仔細看去。
題樓微雨
不禁覺得淩麟還挺文藝的。
照片上是一名女生,她正斜坐在山中的一個亭子裡的長凳上,肩上有一隻小鬆鼠,小鬆鼠手裡抱著一顆大大鬆子,黑溜溜的眼睛看著前方。
女生側頭看著小鬆鼠,眼睛裡難掩喜愛之情,臉上全是笑意。
一幅畫麵,美不勝收,溫暖至極。
是那日幾個人在寒山公園的亭子裡避雨時偶遇小鬆鼠的畫麵。
主持人“……大家把三副作品結合起來,不難看出今天想要表達的主題。無論是人與人之間,還是人與自然之間,都可以有溫情。我們……”
……
菲菲。她心想菲菲如果看到了,一定也會很開心吧?可是為什麼她要特意用頭發把耳釘遮起來呢?是打算低調嗎?
是夜,蘇白寢室。
幾個人都臨近休息,猝不及防的敲門聲卻在這時響起
“咚咚咚!”
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寢室門的方向。
淩麟坐在床上正在看著報紙,“這麼晚了會是誰呢?誒,a市警方前兩天又新發出了關於領養流浪貓的公告?領養人還可以獲得精美禮品一份?目前已有65人報名,a市警方正在審核領養人資質。”
他一邊看著一邊點點頭,“不愧是a市警方,做起事情來就是嚴謹周全。”
顧青言沉默著……
宮尚爵現還在冷月那裡。
蘇白正在做著功課,他把淩麟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耳中後緊接著起身去開門。
門外有一名同學“不好意思同學,這麼晚打擾了!這是攝影比賽上第一名的作品,作者拜托我把它轉交給你。”
來人說完,把一個牛皮紙封口袋遞給了他,他接過了牛皮紙封口袋順便對著他道了聲謝“謝謝。”
“不客氣。”來人說完轉身走了,他關好門重新走向自己的位置。
“誰呀蘇白?”淩麟好奇的看著他。
蘇白淺然的應答了他一聲“送東西的。”
“哦。“淩麟點點頭繼續看報紙去了。
坐在自己的桌子麵前,他想起了不久前照片的作者來詢問他是否可以把他和尹墨的照片拿去參賽的事……
照片的作者應該是通過團團找人然後找到了他和尹墨,征詢了他們二位的意見後再決定拿照片去參賽……
他和她都同意了。
既然如此,那這照片……
他把袋子打開,裡麵放著兩張照片。
把照片拿出……果然
她坐在欄杆上,低頭看著站在她麵前的他。
她莞爾,他嘴角上揚……
他不禁看著照片中的她出了神,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慢慢上揚
要是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某一天,該多好啊……
把照片收好後他拿起手機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尹墨剛洗完澡出來,就聽見手機響了,拿起手機一看手機裡傳來的是蘇白的消息「明天你有空嗎?尹墨。」
她微微皺了皺眉緊接著快速的回複了過去「有,怎麼了?」
蘇白「明天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有東西拿給你。」
她有些疑惑「什麼東西?」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還賣關子。
「為什麼要拿給我?」她再接再勵。
蘇白說的很自然「那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東西。」
「屬於我的東西?」這下她更是疑惑了。
「嗯。」
明天嗎?……明天好像一整天都有課。她想著,給蘇白回複了過去
「明天的課比較滿,中午或者傍晚我有空……你什麼時候有空呢?」
蘇白「嗯……明天中午你會到哪裡去呢?」
「圖書館。」
「好。……」
翌日,她和他放學後吃完了午飯,然後在圖書館大門口相遇。
蘇白笑著把一個盒子遞給了她,
“給,照片。”
她看著盒子微微有些愣怔
“嗯?”
緊接著她抬頭看向蘇白“什麼照片?”
隻見他低著頭溫柔的淺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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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中秋之前我和你在田徑場外圍的雙杠邊,照片作者拍下的照片。你可還記得嗎?”
“哦……”她點了點頭,“記得。”
接著她伸手接過了盒子然後抬頭看著他,“蘇白同學怎麼會有這些照片的呢?”
昨晚淩麟和宮尚爵托菲菲把上次大家一起在寒山公園的照片拿回了寢室,她還有些好奇蘇白怎麼會有這張照片,難道是作者托人拿給他的?
果不其然“這是昨晚作者托人送到我寢室的,我今天剛好有空,就給你送來了!”
傻丫頭,總是這麼直來直去的。
果然……
她朝他笑著“嗯,謝謝蘇白同學。作者有心了,你要去圖書館嗎?”
他也笑著道“來都來了!哪有不去的道理?”
……
圖書館的人一如既往的多,她和蘇白直接去了閱覽室看書。
……
時間很快的過去了,轉眼迎來了上課的時間。
二人朝著圖書館外走去……
走過了一段距離後,該分彆了。
……
她“再見,蘇白……同學。”
他“再見。”
她說完後轉身離開,他定定的看著她的身影一會兒後,也轉身去上課了。
為什麼,和他分彆的滋味竟會如此難受?蘇白……
感謝某天周二的晚上,他說的晚上見,就真的再見了。
蘇白尹墨,那個星期二的晚上是她嗎?或者說那個星期三的淩晨。
為什麼,她好像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嗎?睡一覺就全都忘光了?
現實平靜的讓蘇白覺得仿佛那夜他隻是做了一場夢,可是所有的一切,明明就切切實實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