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點下班回家的安崇,不出意外的聞到了家裡飄出來的香味,他媳婦這手藝,真牛。
縫紉機放在了客廳靠窗的地方,應該是很顯眼的位置,又沒有東西蓋住,更神奇的是茅台酒放在了縫紉機上麵。安崇兩眼冒光的去拿酒,直到吃飽喝足後,他都沒有感受到家裡多了一台縫紉機。
他的這個關注點,讓崔金花和王一茗都很無語,
“小茗啊,有時候和你舅這種男人過日子,很累。”
“唉。”小茗歎氣,舅舅確實不上道啊,他在百貨商店買回來的頭繩,回來就給舅媽了,舅媽吃飯的時候不知道甩了幾次頭,可家裡的老同誌硬是看不到,就連家裡新增的大件縫紉機都沒放進眼裡。
“怎麼了?”安崇不理解啊?他又咋了?早上出門上班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怎麼回來就點他呢?這也太冤枉了?
安崇把目光轉向自己的大外甥兒,暗示他,你快給舅舅一個提示啊,你舅媽這是哪裡抽風了?哪根筋又不對了?
崔金花看著外甥兒努力的用眼睛提醒自家男人,感覺都快抽筋了,但是奈何人家老安同誌看不懂啊,於是她又開口說道,
“和他過日子,行,但是想要再細致一點,太難了。小茗啊,你說這人也是有問題,說粗心吧,人家是工程師,研究東西可馬虎不得。說細心吧,人家在家裡麵是甩手掌櫃,什麼都不關心。所以這男人啊,隻有對你上不上心,可真沒有粗心一說,凡事就怕對比。”
“舅媽,咱們喝汽水,您消消氣。”王一茗都站到縫紉機旁邊了,努力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比出一個頭繩的形狀,但是他舅舅還眼神詢問他發生了什麼?沒救了。
“我可不氣,今天我和小茗忙活一天了,你吃完飯直接把碗刷了。”說完,崔金花起身回屋聽收音機去了。
……
“小茗啊,你舅媽今天怎麼了,遇到啥事了?”
“舅舅,您就沒看到我舅媽頭繩換了嗎?”
???這玩意還得發現嗎?頭繩不是天天紮嗎?換了就換了唄。
“哦,之前的壞了啊,那直說唄,明天我給她買個新的。”
“嗬嗬。”
“還有啥,你快說。”
“不是,您都看到茅台酒了,您沒看到放茅台酒的桌子嗎?”
“啊?”安崇這才反應過來,“咱家什麼時候有縫紉機了?你要結婚了啊?”
“……。”王一茗突然不想和大直男說話了。
“舅舅,您先進去找舅媽吧,我去刷碗了,咱爺倆分頭行事。”
“放著我來,你舅媽讓我刷的。”
“現在您得去我舅媽前麵湊著啊,刷碗算什麼,快去快去。”
“哦,那你刷吧,記得倒點熱水啊,要不冰手。”
“知道了。”
所以,舅舅到底粗心嗎,還知道提醒他刷碗用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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