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醫院的主任醫生,早就聽說院裡來了一個厲害的年輕人。
當初都還以為隻是謠言,如今當事人站在這裡,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王振華清了清嗓子,給在坐的主任醫生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唐毅,說說你的治療意見吧!”
“of是一種繁多,發病機製複雜,病死率極高的臨床綜合症,多器官功能衰竭是指在經受嚴重損害,如疾病,藥物,手術感染,休克等情況下造成兩個級兩個以上器官出現功能障礙的,甚至出現功能衰竭的綜合性病症。”
還不等唐毅說完,一名兒科大夫就打斷了他的繼續發言,“你說的這些,在坐的都懂,你還是說說治療方案吧!!”
看了一眼出聲之人,唐毅點了點頭,“患者因感冒發燒造成高燒不退,後家人錯誤用藥造成孩子出現多器官衰減,風邪入體造成高燒不退,以扶正祛邪為治療原則。”
“咚咚咚”
兒科的主任醫生手指再次重重點在辦公桌上,“說那麼多做什麼?我就問你治療方案,如何用藥!”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斷,唐毅放在會議桌下的拳頭微微握緊,“病人我都沒有看到,你叫我如何用藥?”
“那你在這裡大說特說做什麼?”兒科主任醫生一拍桌子,站起身指著唐毅,“完全就是浪費時間,我建議還是按照剛才製定的方案來治療。”
齊等閒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斜眼看了一眼唐毅,嘴角漏出若有若無的弧度。
作為心內科的專家,唐毅非常清楚透析對心臟會造成怎樣的負擔,“你既然是兒科醫生,你最清楚嬰兒的情況。血液透析,很大可能造成血壓下降,嬰兒現在的血壓多少?嬰兒的心臟本就未發育完全,孩子現在還未出現心衰的症狀,如果透析出現心衰竭又該如何?”
馮飛鴻被一個晚輩指著鼻子質問,臉上掛不住,“叫你們過來做什麼的?作為心內科的醫生,找個問題難道不應該是你們該考慮的嗎?”
唐毅也不慣著對方,“照你剛才的意思是腎內科,肝膽科等幾個科室,都要因為你的決定承擔一定的責任嗎?”
腎內科,肝膽科,心內科這次過來完全是聯合治療,更主要的還要靠兒科的大夫。
病還沒有開始治,兒科就有往外分擔責任的意思,這讓其他幾個科室的主任醫生有些不舒服!
馮飛鴻見周圍同事的臉色不是很好,連忙解釋,“我不是哪個意思,他完全就是胡攪蠻纏!”
明眼人都知道唐毅有胡攪蠻纏,蓄意曲解馮飛鴻話裡的意思。可這是心內科與兒科的紛爭,和自己等人沒關係,索性不答話,你們吵你們的,我們坐著喝茶誰也不得罪。
齊等閒放下茶杯,抱著肩膀靠在椅背上,“之前治療方案已經確定,修改不是不可以,但你也得拿出一個可行的方案嘛,不能就讓病人在icu裡躺著不是?”
話題重新被拉回到孩子治療方案上,整個會議室再次安靜下來。
唐毅輕哼一聲,“我需要去重症監護室看一眼嬰兒,才能下定論!”
作為參會者,這會王振華就算有心想要幫唐毅說上一兩句,已經事不可為,索性站起身,“在場的很多主任也沒有見過患者的情況,大家不妨一起去監護室看看吧!”
心內科的幾名教授和主任醫生率先站起來,表示對唐毅的支持。
有人站起來,其他人也不好繼續坐著。
在王振華的帶領下,之前沒有看過患者的專家相繼給嬰兒做了體征檢查。
至於問診?彆指望了,否則業內人士也不會有把兒科戲稱為“啞科”的說法!
作為體征檢查,幾名專家神情凝重的走出重症監護室。
嬰兒的父母看著醫生們臉上的表情,滿臉的著急,拉著這個醫生問問,又找那個醫生了解治療方案。
被問的醫生隻能說一些寬慰的話,更甚至閉口不言。
醫生們的遮遮掩掩,反而讓嬰兒的父母更加擔心。
“都怪我,都怪我,早知道這樣,就該帶孩子來醫院才是!”
婦人癱軟在地上,任由周圍的人攙扶也不肯站起來。
站在重症監護室中的唐毅,透過玻璃窗看著一家人臉上痛苦的表情,‘如果孩子沒有搶救回來,這個母親會一直活在自責中吧?’
陳洲把手中的病例報告放到一旁,用肩膀撞了一下唐毅,在他耳旁小聲說道,“彆逞強,儘人事安天命!”
唐毅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回答,等到最後一名主任醫生檢查結束,上前幾步。
小兒脈診與成人有所不同,因小兒寸口部位較短,把脈難度大。唐毅猶豫了許久最終選擇了一指定三關的方法。
一指定三關這種方法即用食指或拇指同時按壓寸關尺三部,再根據指力輕重的不同,取浮中沉來體會小兒脈象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