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遠哭了,真哭了,自己不就是說了一句奉公行事嗎?你至於舉報這些大佬嗎?你敢舉報,我敢抓?
見對方沒動,唐毅掏出手機,直接搜索張仲仁三月份在海滬市坐診的新聞,“網上都有張仲仁在海滬市坐診的新聞,實打實的證據。至於古凡,龍一,還有燕南北的證據,你要不方便調查,我來證據,你去抓人就好!”
王振華嘴角抽搐,突然有點同情羅遠了,你早點服軟不就好了,非要說一句奉公行事,這下好了,牽扯出來這麼多大佬,看你怎麼辦?
“咕咚!”
羅遠咽了咽口水,吭吭唧唧老半天,“你,你……”
等了老半天,也不見對方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唐毅掏出手機,“這樣,我現在就給龍一打電話,詢問他飛刀的事情。你呢,掏出手機錄音!有人證,有錄音,不容他抵賴。”
“彆!”羅遠連忙伸手阻止,帶著幾分討饒,“小兄弟,不用,真不用。”
一把手甩開羅遠的手,唐毅臉若寒霜,“誰td是你兄弟,就你也配。說吧,今天這事除了齊等閒之外,還有誰參與進來了!”
羅遠心中把唐毅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臉上還不敢漏出一絲的怒容。
彈了彈指甲中的灰塵,唐毅冷冷的注視著三人,“你們既然找我的麻煩,那這場子肯定要找回來。就你們這小胳膊小腿的,扛不住!”
王振華點上煙,清了清嗓子,“時間也不早了,早點說出來,早下班,彆耽擱了回家吃飯。”
早下班,彆耽擱回家吃飯,聽上去是關心,可話裡卻讓帶著幾分威脅之味。
一個副院長,一個保健局的醫生,隨便一個人都不是自己能夠得罪的。自己身後之人?算了,先顧及好自己吧,羅遠一咬牙,“衛監局吳洪波。”
吳洪安?唐毅皺起眉,回國以後自己得罪過這個家夥嗎?
聽到這個名字,王振華像是早就猜到了,“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我給你允諾的轉正名額嗎?”
得到提示,唐毅停下敲擊桌子的手指,“吳濤的父親,那個衛健局的領導?”
“是,吳洪安有個兒子就是叫吳濤!”既然說了,索性賣的徹底,或許眼前的兩個人能把吳洪安搬到,自己職務能夠保住。
想明白這點羅遠便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交代了,其中不乏吳洪濤行賄受賄的事情。
一樁樁,一件件事情被抖出來,王振華氣的身子顫抖。
“砰”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唐毅緊盯著羅遠,“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經的起調查嗎?”
‘這,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如此強的壓迫感?’直麵唐毅身上的氣勢,羅遠心中惶恐,又竊喜於自己賭對了,“還請放心,我說的隻少不多,絕對經受得起任何調查。”
唐毅想了下,站起身,拿起手機走到窗戶邊,打電話。
四十多平的辦公室,長不過十米,在場的四人依稀能聽到了幾個關鍵詞,例如叔叔,公檢局,嚴查等字樣。
打完電話,唐毅從打印機裡拿出一張a4紙,“把你剛才交代的東西一一寫下來,稍後會有人來錄口供。不用擔心吳洪安報複,進了公檢局的門,沒幾個能平安出來的。”
羅遠的小心思唐毅自然明白,況且一個小小的辦事員,他也沒有放在眼裡,“今天的事就此揭過,不會有人會為難你們。”
半個小時後,公檢局的人把羅遠三人帶走。
王振華回到座位上,“那個叫羅遠的家夥屁股也不乾淨,就這樣放了?”
唐毅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水至清則無魚!”
任何單位,部門,因為有人才存在,是人就有私欲,會被金錢,權利,美色誘惑。
算的太清,隻會下麵的人心惶惶,無心工作。
王振華明白這一點,內心震驚,不由的把唐毅又一次高看幾分。
看了一眼電腦屏幕上的證書,王振華平複了一下心情,“證書的發布日期是5年前,那時候你應該隻有18歲吧?18歲的年紀就能拿到g字頭的中醫行醫資格證,想來你中醫水平更勝西醫吧?”
,唐毅搖搖頭,帶著幾分惆悵,苦笑道,“假的,這個證書是當初幾位老爺子玩笑後的產物,上麵並不認可。”
假的?王振華一臉驚恐,站起身磕磕絆絆的問道,“這,這東西都敢造假,你是不想活了嗎?”
唐毅靠在椅背上,擺擺手,“唐家還沒後人,我可不想早死!證書說真也真,這個證書是我跟著長輩學習中醫小有所成,送我的成人禮物,手續正規合法。說它假,卻是因為我沒有通過保健委的考核。”
聽到解釋,王振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對唐毅的長輩又多了幾分好奇,可想到院長之前交代的話,隻得把心中的好奇生生壓下,“我心臟不好,剛才可被你小子嚇了一跳。”
透過玻璃,看到辦公室外圍滿了人,王振華拍了拍唐毅的肩膀,“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不影響你們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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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副院長離開,一群心內科的醫護人員這才一個個的走進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