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張厲男人黎斯祁很熟悉,是宋正擎的助理,這個圈子裡出了名的花心愛玩。
年輕時他和裴肆寒他們幾個時常去酒吧,這個人因為在酒吧裡麵仗勢欺人為非作歹被裴肆寒還有何明遠教訓了好幾次,之後張厲隻要聽到他們去酒吧都會安守本分乖乖離開。
他擔心黎詩落出事,看到照片的瞬間立即撥通了裴肆寒的電話,連續打了幾次過去都被對方拒絕了。
著急忙慌拉開車門,一腳踩下油門駛向了今朝酒吧。
包廂內,宋鄴承看著外麵人流一擁而上,全部堵在了拐角裡麵那間房周圍,議論聲不斷蔓延開來。
麵上愈發有些按耐不住,想著韓盛剛送何明遠回去了,這個時候要真是鬨出什麼人命關天的事,那這家酒吧的老板肯定也脫不了乾係。
沉思了一會,見裴肆寒已經是默而不語,宋鄴承試探著開口,“你要不過去看看?或者我給韓盛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進去看看裡麵都是什麼情況?”
“你倒是說句話啊!現在人都快擠到咱們包廂這邊來了,肯定是出事了。”宋鄴承已經急不可耐了,外麵湧過來的人越多他的心越發不安。
“安靜,戲還沒有演完呢,另外一個主角還沒登場。”裴肆寒輕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他此刻是真的從內到外的淡定。
“你電話響了多少次了?關鍵是你一個也不接,誰打給你的,是對麵那個人?”
自打看見那個人出現在這裡,裴肆寒的手機就一直在響,這人還肆無忌憚的在他眼皮子底下一拉而過,全給拒絕接聽了。
“先讓他們狗咬狗,越亂越好,最好能在今夜一起解決了。”裴肆寒冷厲而語,神色流轉愈發晦澀難懂。
“解決什麼?難不成是那個人裡麵在打架?這都多少年了,你又何必急於一時。”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宋鄴承如實這般在心裡想著,那個人也不是傻子,不至於過上好日子了還自斷前程。
“我著急,帶她回家。”輕柔說著今夜最是溫柔的話語,此刻臉上洋溢的笑是動容的。
手裡的酒杯終於停止了晃動,酒液在杯子裡殘存著微微的漣漪。相比起裴肆寒剛才的冷情漠然,宋鄴承一時之間還無法習慣他此刻眼裡的溫柔,與無法言說的淡淡憂傷。
“黎少,你怎麼來了?”
“哎,黎少有預約嗎?”
還沒等前台服務員說完話,黎斯祁抬步朝著樓上奔去。
“你說,咱們老板被灌得不省人事讓韓老板給拖走了,裴老板又把這裡搞得烏煙瘴氣一團亂麻,還有誰能過來收拾一下這盤殘局啊!”
“哥,現在樓上包房內這麼亂,警察待會兒不會找上門來吧?”身邊的另外一個服務員出聲探問道。
“沒看到這裡現在隻進不出嗎?應該一時半會兒不會擴散到外麵去。再說了能住進那幾間包房的人那個不是身份尊貴的主,誰敢造次。”
“那咱們不管了?”
“老板此刻指不定都舒舒服服的躺自家床上睡著了,裴老板的事還輪不到咱們操心,出事了也壓不到咱們這裡,做好咱自己該做的就行。”
“哦,好吧。”
服務員嘴中的何老板此刻已經在自己的臥室裡斷片的嘟囔個不停了,“喝……喝酒,再喝一杯……還能再喝……我還要……唔唔。”
“何明遠你都吐成什麼樣了,還喝?你就不能少喝點酒。”
韓盛汗顏,雖然知道這個人每次都要醉倒,但是今日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沒空陪他瞎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