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晚了整整六年!這六年來,你可曾有過一刻想起自己所犯下的過錯?你甚至都沒有向我道過歉,李婉磬小姐,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黎坤昱說完,轉頭看向身旁那些躍躍欲試的手下們,不耐煩地吼道“都愣著乾什麼?”
“需要我親自手把手教你們嗎?難不成我賞賜給你們的禮物,你們還不想要?”
“性子是烈了點,脫光了也就這樣,學乖了。”
“早知道這樣才能讓你這張嘴學乖,早幾年我就該這麼賞你的了。”
“把人拖到後麵巷道裡去,你們隨意,我先走一步,人留著有用彆玩死了,另外記得拍點視頻發給她老公欣賞欣賞。”
“放心吧,黎總,保證讓您滿意。”
“黎總,宋總您二位慢走,下次再來。”
“嗯嗯唔唔……嗚嗚”
黎珅昱手指早已嵌入掌心,黑暗的屏幕突然亮起來四麵八方的聲音一擁而至的那一刻,隻感覺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黎珅昱輕輕抬眸,眼中閃過一抹血色,不經意間骨子裡的冷漠,夾雜著一股不似這個世界的寒意與憤恨,從他身後悄然而至。
隱約的殺氣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被割裂。
不予停留,在人潮的注目下黎珅昱疾步抬腳離開了宴廳。
對麵站立的宋正擎早已被嚇得魂不附體,動也不動地定在那裡。
滿臉震驚雙手緊緊地蜷縮在一起,仿佛在恐懼著四麵八方湧來的危險。
雙眼充滿了驚恐,像是受到了強烈的驚嚇,整個人在瑟瑟發抖,無法抑製內心的恐慌。
宋正擎怎麼也想不到當年自己為了保命留下來的錄音和經手的文件都在被宋鄴誤打誤撞承發現後偷偷帶走了。
宋鄴承媽媽死後那段時間,他每天抑鬱寡歡留在家裡。
直到某一天晚上,宋正擎下班發現書房裡麵的文件不在了,他著急忙慌找了所有地方,發現連他藏進來的錄音筆和他同黎珅昱在寧城酒吧弄死人的視頻全都不見了。
他跑進宋鄴承的房間,發現他人不見了,怕打草驚蛇,宋正擎私下找了很多人去查。
隻查到他進了國際航班,原來當年查不到人是被裴家給護下來了,這些年他真是小瞧裴肆寒了,往後這些年他到處派人去找尋。
他以為十幾年了,宋鄴承要麼是隱姓埋名遠走他鄉了,要不就是客死異鄉了,豈料竟然早就和裴家勾搭在一起了。
“爸!裡麵那些錄音……真的是您和宋正擎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您為何要如此行事呢?”黎斯祁麵色陰沉地壓低聲音質問道。
此刻的他,心情猶如被暴風雨席卷過後的海麵一般,波濤洶湧且無法平靜。
黎斯祁緊緊跟隨在父親的身後,一同緩緩地走出了那熱鬨非凡卻又充滿異樣氛圍的婚宴廳。
四周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喧鬨的人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而那些或好奇、或鄙夷、或嘲諷的議論聲,則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匕首,無情地刺向他的心臟。
望著眼前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那一張張陌生而又冷漠的麵孔,黎斯祁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場可怕的夢魘之中,整個世界都在他的麵前漸漸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個一直以來都是他最為嗬護疼愛的妹妹,還有那位始終令他無比信任與崇拜的父親,竟然會做出這般讓人難以接受之事。
這些年來,儘管他偶爾也曾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但卻從未敢往深處去想,更不敢相信,他們竟會犯下如此之多不可饒恕的過錯。
就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神情嚴肅的男子突然出現在父子二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