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和劉英傑見今夏成功打入內部,立刻發動全警局找廢紙箱子,再假裝小區住戶,讓今夏出麵聯係阿姨收箱子,漸漸地消息圈擴大好幾倍。
今夏混熟了之後,常常和她們一起罵沈城“我被他害的哭都哭不出來,現在房價跌了,今年步行街生意也不好,房租也沒掙到,搞不好今年就要關門大吉了。”
終於,讓今夏問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我想起來了,這個小姑娘人挺有禮貌,就前兩天死的那一家的太太,好幾次和她一起出去呢。”隔壁街道的老奶奶看著李洋洋的照片,想想之前的情況,又把照片給身後的老姐妹看。
問老姐妹“我沒記錯對吧?當時咱們倆去咖啡店裡,收大電視機和冰櫃的紙箱子,就是她們倆在一起說話,沒錯吧?”
“好像是她倆,你還記得之前她倆在咖啡店門口,還說什麼‘姐妹什麼’‘還說什麼一定能成’。”老姐妹一邊把紙箱子壓扁,一邊感歎現在的年輕人真的奢侈,一杯咖啡一百多,就那麼點兒。
但又一想,也感歎起來“沒想到,第二天人就死了,想不到還是姐妹殺的,原來還是個第三者。”
“哎,現在的女孩子都玩的野,放在以前要遊街示眾,再沉塘才知道怕。”
隻能說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今夏問“你們沒和警察說嗎?”
如果說了,時寅他們應該知道調查方向在哪裡,不會懷疑今夏。
“哎,我們就看了一眼,誰知道是她們倆,剛剛才想起來。”老奶奶搖頭,道“每天事情這麼多,沒有空去管彆人的閒事,要是說錯話了,還得負責任,誰專門去?”
她們的話一半一半,傳謠言半真半假,時間久了,她們也不敢對警察說。
另一個老奶奶有感而發“要我說,都是男人的錯,在外麵亂搞也就算了,你看老婆死了,男人躲起來當縮頭烏龜,最難過的隻有丈母娘。”
今夏記得,當時丈母娘上門,都哭成淚人。
“也對,過兩年還不是重新娶一個?天下父母心呦……”
說著說著,兩個人的話題又轉移到今夏樓下大掃除,那家老公罵罵咧咧扔了好多垃圾,說晦氣死了,自己被警察來回詢問,以後房子還要掉價,遲早要被坑死。
又說到沈城平時看著很大方,結果人小氣死了,好幾次沈城拿著紙殼子出去扔,老奶奶好聲好氣要,沈城都不給她。
今夏捕捉到了一個新盲點。
姐妹,一定能成。
……
這是個重要的線索,如果兩個死者認識,那就說明這兩個人都同為被害人。
整個案子就要被重新推翻,再調查。
今夏告訴梁山,梁山立刻去咖啡店,十五天監控還保留著當時兩個死者見麵的場景,案件也就有了新的調查方向,沈城的破綻也會越來越多。
“謝謝你呀!今夏同誌。”梁山向今夏行禮,鄭重道謝“要不是你,我們沒有這麼大的突破。”
今夏有點不好意思,推辭“大家互相幫助吧,你們也幫助了我很多。”
那段時間,警察輪班在寵物店門口巡邏,才讓網暴對今夏的傷害降到最低,現在警局也幫她做證明,當時砸店的人,都沒有逃過法律的製裁。
還有店裡的裝修,他們兩個出了大力氣了。
現在,梁山和劉英傑撤退,換時寅在這裡盯著沈城,他又換回了平常不苟言笑的樣子,不曾問過今夏盛德廳發生的一個字。
寵物店改飲料店,蔡西貝的媽媽翻了許多老黃曆,才定下重新開張的日子。
就那麼巧,是她和賀懷喻打算訂婚那天。
賀懷喻從盛德廳“逃跑”之後,仍然處於消失狀態,一個字都不曾給她回複過。
今夏對他的執念,在那一天,突然間消散了。
其實,這就是冷暴力,他或許想讓今夏受不了主動提分手,隻是今夏對他還有一絲餘地,最後的底線就是給他分手的權利。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買喻天晴畫的人,在她心裡,找到喻天晴的男朋友更重要,她還有話要告訴喻天晴的男朋友,她還要替喻天晴看著對方幸福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