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師傅他們,今夏和時寅一起送證人,也是父親的那個友人,她其實不認識他,這個證人還是時寅找到的。
他以長輩的姿態,對今夏極為愧疚“你出生的時候,我還送過一隻粉色兔子給你。”
今夏還有印象,那是“夏夏”的前身,它被自己畫的青麵獠牙,每晚都抱著它入睡,假裝有家人在身邊,可以保護自己。
後來被她送給小時候的韓以歌,當作他們離彆的禮物,韓以歌將它變成商品,大賣特賣。
眼前,今夏仍然禮貌道謝“多謝您來。”
“那便謝謝這位時先生吧。”友人與時寅握手道彆,對今夏說道“若不是他通過渠道找到我,我還不會回國。”
今夏回頭,看時寅,隻見後者毫無邀功的討好,先送友人上翹離開。
碰巧遇上餘惠熙的車也要離開,她鬥氣似的故意超車,趕在他們前麵。
無能狂怒,今夏不放在眼裡。
但友人受不了這點氣,又站出來對今夏說“我以前和你父親喝酒之時,他曾提到過一件事。”
今夏好奇心不重“請講。”
友人自己覺得很抱歉,道“他在你出生之後便結紮了,你媽媽……餘惠熙女士一直想再生一個孩子,或許是因為這樣,她把恨都歸結在你的身上。”
所以,仍然是今夏最無辜,不是嗎?
她沒有阻攔任何人再生一個,但她又把恨轉移到了她身上。
今夏笑不出來了,友人見她沒有感動的樣子,自知說多也也沒用,告彆離開。
時寅送走友人,走回來道“都過去了,彆難過。”
今夏不難過,隻是也不怎麼好受。
外麵彙聚了一眾財經新聞的記者,韓家沒上娛樂新聞,但財經新聞肯定會關注,畢竟這關係到國內股市動蕩,以及韓勝集團是否會改朝換代。
韓以歌和喻天景先出去接受采訪,為的也是不讓今夏露麵,今夏坐在法院大廳裡,試圖對時寅說韓以歌的好“他其實對我很好,我說作證,他就讓律師把所有資料整理好給我,連見不得光的那種,也拿出來了。”
不然,她也不知道韓偉霖婚後的騷操作,把所有遺產都收了回來。
他完全可以借這次機會,要求今夏和喻天景在一起,但是韓以歌沒有,極為爽快的答應幫她,還主動當證人作證,讓今夏贏的很輕鬆。
時寅不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一會兒,韓以歌打發了媒體,吩咐喻天景“再和媒體打招呼,讓他們不要亂說話,不要把夏夏的信息透露出去。”
喻天景唯命是從,抬頭看見時寅一身警服,嗤笑道“呦,這刑偵就不一樣,上法院還要穿製服,工作認真啊。”
他笑時寅沒有體麵衣服,唯有警服這一套。
時寅回嗆“普天之下,唯有警服能讓邪魔退散,鬼怪現行。”
喻天景假裝聽不懂,諷刺“既然如此,那安村的案子怎麼還不結案?難不成穿上警服,就能隨意指認邪魔鬼怪不成?”
“那可真是,好大的權力呀。”
安村的案子一直懸著,鄭悠悠承認自己知道女兒被侵犯,也確實和房客陳奇一起找那個流浪漢報複,兩人失手殺死了流浪漢。
證據鏈完整,犯人供認不諱,但時寅堅持不結案,認為還有疑點沒有查清楚。
時寅反諷“心裡沒鬼,不怕被指認。”
兩個人之間火藥味十足,今夏連忙拉時寅一下,讓他不要這樣含沙射影,做生意的人,不管再規矩,都禁不住查。
這邊韓以歌也叫住喻天景,轉而對時寅笑道“時先生,最近工程繁忙,天景火氣比較大,還請您海涵。”
時寅冷眼看他,工程繁忙的罪魁禍首就是時寅,在他看來韓以歌也在陰陽他。
但今夏期盼的牽著時寅的手,時寅也願意為她退一步“我也有錯,不怪他。”
“時先生有容人的度量,難怪夏夏這麼喜歡你。”韓以歌邀請時寅,目光看今夏時滿眼寵愛和無奈,隻能自己先退一步“你是夏夏的男朋友,以後我們也是一家人,如不中午一起吃飯?”
今夏驚喜,她也希望兩個人能坐下來好好談談,這是破冰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