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兔子傻了,或者死了,否則永遠不會甘心呆在飼養員身邊。
“可是我隻有這個辦法,才能留住你。”
韓以歌彆無他法,找不到出路“你和彆的女人不一樣,你什麼都不要,你願意待在賀懷喻身邊,你願意和時寅在一起,唯獨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偏偏,他隻愛她。
鄭思妙才幾天就淪陷,今夏卻一直無動於衷,韓以歌對她沒有絲毫頭緒。
“明明我比他們優秀,可你的眼裡根本沒有我……”韓以歌低泣,所有的脆弱都在這一刻被釋放“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你身邊,我隻是想讓我身邊也有一個人,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願意陪著我……”
“夏夏,我在彆的女人身上,找不到那種感覺,她們都不是你……”
“夏夏,我很孤獨……”
“我不管有多少錢,我都是一個人,沒有人在乎我真正的感受,成功的時候,也沒有人和我一起分享……”
“你在我身邊,可你卻不在我心裡……”
今夏試圖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分析韓以歌現在的狀態,像是精神分裂,又不像是裝出來的變態。
他在喻天祈和韓以歌之間自由切換,他好像很了解韓以歌,甚至拿起當年的畫本,回味從前的快樂“你還記得嗎?你畫了一隻兔子,告訴我你屬兔,你讓我叫姐姐,我卻傻傻的隻知道叫夏夏……”
“我那時候多想告訴你,不需要這個兔子,我也能保護你……”
“可是,我隻能叫夏夏……”
今夏越聽越心驚,倘若他是喻天祈,他不能知道以前的事,倘若他是韓以歌,他不能滿嘴都是“養父養母”。
下意識,今夏問出口。
“你到底是誰?!”
……
韓以歌被這個問題抽出理智,放下畫本,恢複到殺人不眨眼的韓以歌,笑眯眯的說“當然是韓以歌呀。”
既然已經問出口,今夏也不再扭捏,問“喻天祈是誰?”
“也是我。”
韓以歌沒有否認,站起來欣賞這個房間的擺設,有一種久違了的熟悉感,道“天景應該告訴了你很多關於喻天祈的事情,他是不是說,韓以歌被綁架期間,喻天祈取代了他?”
今夏立刻反應過來,心道不好,中了他們的計謀!
他們早就討好了圈套!
連喻天景也是內鬼!!!
……
“夏夏,彆這麼震驚,他並沒有當叛徒,你們隻是高估了喻天景這個人的覺悟。”
韓以歌十分滿意她震驚的表情,笑著說“他也告訴過你們,某人手裡留著臥底警察的dna,每個接近他的人都要被查,隻是你們忘記了。”
今夏驚覺,難道說,這段時間喻天景和“x”接觸,被查dna暴露了?!
“你們也低估了,喻天景對他媽媽的恨,就算他是臥底的兒子,也不代表他是警方的人。”韓以歌摸著她的頭發,說破他和喻天景的局“你和時寅,一開始就沒有勝算。”
所有的步驟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們根本沒有秘密,韓以歌在溜蛐蛐耍他們。
一切都是他的遊戲,他儘在掌握!
今夏不想麵對這個現實,但韓以歌突然抱起她,控製住他的雙手不讓她掙紮。
出了韓以歌的臥室,直接走向韓偉霖的房間。
主臥的燈還能亮,但燈罩裡死了太多飛蟲無人清理,屍體阻擋光源,房間不是很亮,足夠看清一些事物。
這個主臥室帶著一個比較大的落地窗,因為韓以歌智力的問題,整個房子都裝著防盜網,除了這扇窗戶。
韓偉霖不在家的時候,這個房間房門緊鎖,今夏其實也沒進來過。
現在看來,這個房子沒有什麼特點,除了滿櫃子的醫學書,全都和視力缺陷的治療有關,其餘都是如何照顧低智力孩童,可見韓偉霖對韓以歌的關心。
整個房間,最顯眼的就是床頭上的婚紗照。
男的帥,女的美。
韓以歌的母親是位十分漂亮的女人,可以看出,他繼承了母親的美貌。
“夏夏,其實,我一直在考慮一件事。”
今夏不知道他說什麼,隻知道他對著主臥的窗戶,好像想起了很重要的事一般。
“是留下你,還是殺了你。”
韓以歌沒有放開今夏,一手關上了臥室的燈,打開落地窗戶,初春的冷風,將今夏徹底叫醒。
她已被韓以歌托起,半個身子探出窗外,二十層樓高,今夏甚至看見了樓上臥室的燈光。
冷白色。
“你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