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染血晚餐,今夏沒胃口再吃下去。
草草結束就要回房間休息,更不想參觀什麼城堡。
韓以歌剛回來,有許多事情要親自處理,他陪今夏回房,先安頓她休息。
他心情極好,大概是把今夏今晚的“鬨”,理解成一種吃醋,畢竟以今夏對待鄭思妙的脾氣,根本不在乎這些事。
“我就在東邊的會議室裡,你要是想找我,就給我打電話,或者讓鄭悠悠來叫我。”
等他徹底離開,今夏睜著眼看睡不著,肚子裡的寶寶動得很頻繁,頻繁到有些異常。
她不放心,坐起來按鈴,叫鄭悠悠去請方策過來,給她做個檢查。
方策十分專業,一圈查下來,今夏隻是因為情緒太激動,導致孩子胎動頻繁,沒有任何大礙。
“那個孩子怎麼樣?”
現在鄭悠悠在場,韓以歌臨走時吩咐,不允許今夏和任何男人單獨相處,看來下船時今夏看保鏢的眼神,引起了韓以歌的注意。
那個保鏢,晚飯時也沒出現。
既然躲不過,今夏索性也不裝了,主動問韓言星的情況。
“不知道,不知道,我隻負責韓先生韓太太的健康。”方策據實回答“他的身份不被韓先生認同,沒有資格被我治療。”
這裡也有醫生,也分三六九等。
“不過,他的情況,恐怕也是等死的命。”
能挺過來,完全靠天意。
也就是說,根本沒有人去治療他。
今夏能夠想到這個孩子現在的情況,連忙起身要往外走,卻被鄭悠悠給攔了來。
“您有事可以吩咐我們去做,他住的地方,不適合您下腳。”
多麼高貴的待遇,孩子住的地方有多臟。
“韓以歌說,我能使喚這座島的所有人,這句話算不算數?”今夏問鄭悠悠“還是說,我現在要請示韓以歌,就可以?”
“不,韓先生吩咐,您可以下任何命令,不用通過他。”鄭悠悠表示“若您要治療那個孩子,我們立刻去做。”
“把他接過來,住回以前的房間。”今夏吩咐鄭悠悠“就按照我們來之前,他的生活水準來照顧他。”
這島上全是韓以歌的人,但韓以歌也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今夏有理由相信,淩薇和孩子在這裡的時候,韓言星真的是“皇太子”的待遇。
“好的,沒問題。”
鄭悠悠立刻去辦,方策也跟著出去,接孩子過來治療。
今夏靜靜躺著,她在想,如果她要去那個“馬戲團”,會不會也沒有人阻攔?
沒過多久,外麵有微微響動,看來韓言星已經接回來了。
方策和鄭悠悠又一次回來,方策稟報“已經給他打了解毒劑,他受了點驚嚇,現在在發燒中,等燒退了以後,細心修養,應該不會留下後遺症。”
今夏才放心下來,躺回床上讓他們都出去,鄭悠悠給她帶了一些宵夜,讓她充饑。
她還是不想吃,那孩子慘叫聲總是在耳邊回蕩,隻要她一想,肚子裡的孩子就會胎動。
或許,他繼承了時寅正義的血液,也不想看到任何一個人,被私刑判處死亡。
“彆怕,我們會回去的。”今夏對著肚子說話“我會把你送回到爸爸身邊。”
“一定可以。”
她相信。
……
沒多久,韓以歌從外麵回來,他看起來累極了,坐在床邊問“聽說你把孩子接回來了?”
今夏也沒隱瞞“是,怎麼說,他都是你的孩子,不能不管。”
“果然是我老婆,菩薩心腸。”
韓以歌開心,爬過來想討個吻,卻被今夏嫌棄“走遠一點,你一身煙味。”
應該是碰見什麼大麻煩了,韓以歌很少在開會的時候抽煙。
但今夏不多問,隻趕他走,韓以歌訕訕的退回去,立刻進浴室“忘了忘了,我立刻去洗乾淨。”
浴室傳來水聲,今夏側坐起,等水聲停止,她抓緊時間,在韓以歌出來的一瞬間,把枕頭扔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