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直接推門進去嗎?涵光這麼想道,她是無所謂的,打不了就走,自己未嘗不能完成任務,但是承影呢?他還在這裡呀,自己就這麼走了,他怎麼辦呢?
涵光隻思考了片刻,對她來說承影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自己不也是為此而來的嗎?對方現在一定很生氣了,自己可以走,至少……承影得留在這裡。
她推開門,直挺挺的跪了下來。
“薩普先生,您把我趕走吧!但是……”
薩普抬手打斷了她的講話,讓她抬起頭來,她這才發現,薩普的臉上沒有一點怒容,倒是有幾分哀傷。
“該看的都看了,我還能讓你忘掉不成?把你放走,我們又怎麼辦?什麼也彆說了,真是想要道歉的話,就拿你的行動來說話吧。”
涵光慢慢走了出來,剛才自己的行動是怎麼回事?薩普肯定不會趕自己走,他還要依靠他們幫助呢,自己……為什麼連這點都想不到了?
涵光來到了承影休息的房間裡,她決定冒險試一試,就像當時承影救自己一樣。
薩普的房間內∶
一個女人從另一側推開房門,走到薩普身後。
“她來過了?”那女人說,“若是她不來,你當真會把她殺掉?”
“我什麼時候說過謊?”薩普說道,“但是我看她明顯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她早晚得吃大虧的。”
“我竟然還能從你嘴裡聽到這話。”
“時間呀,總是會改變一個人的。”
克諾珀斯裡,薩沙已經來到了黃色旗子下麵,他前方是一扇打開的城門,向裡麵看去是與這裡完全不同的景象∶
裡麵全部都是葉子已經變黃的樹,有些樹乾上麵一片葉子也沒有,地上不是他所熟悉的沙子,也不是腳下的“白沙”,而是由那發黃的葉子堆積起來形成的地麵。
那邊看上去很溫暖,至少不像這邊這麼冷,薩沙想要過去,去那裡躲避躲避寒冷,但他想到薩普交代了他絕不能過第二扇城門,他剛邁出去的腳又縮了回來。
這時他發現城門旁邊有一間小屋,屋門敞開,裡麵也有光亮,沒準是有哪個好心人開門收留他,薩沙決定過去看看。
薩沙進去發現,自己麵前的木頭椅子上癱坐著一個人,那人身上結滿了自己在外麵所看到的、堅硬而透明的東西。他喊了兩聲,那人並未回應他,他這才發覺那人可能已經死了,自己若再不做出什麼行動,興許會和他的下場一樣。
他在屋子裡尋到了一些黑黑的東西,這是木炭,但是薩沙並不知道這是什麼。他看見有個冒著紅光的東西,靠近去瞧還感受到了一股熱氣,這是自他踏入克諾珀斯以來從未有過的感覺,他激動的抱住了暖爐,卻又被鐵板燙傷了手。
在這裡的牆上掛著許多東西,看上去是風乾的肉,形狀不太辨認的出來,應該已經被處理過了,薩沙想要拿下來一塊看看,身後卻突然傳來聲音。
“多麼可悲呀,連冬天都沒有見過的沙漠人。”
那渾身結冰的家夥突然開口著實給薩沙嚇了一跳,薩沙回過頭去,剛伸出來的手也縮了回去,但身子卻不肯離開暖爐半步,他實在是太冷了。
“是你的東西嗎?你就動。”那人說道,“無知的東西來這裡送死乾什麼?快快離開吧!”
“我不走!”薩沙說道,“你……你告訴我……安……安定王在哪裡?”
“安定王?找他做什麼,他可是個無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