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和涵光是沒有想到這下麵居然有這麼大的地方,這光是一層就有四分之一個辛斯那麼大了,和這一樣大的居然還有兩層。當時承影為了防止突發情況身上背了他們倆一天的乾糧,現在看來好像遠遠不夠。
“沒事,我們省著點吃,”涵光說道,“實在不行就咱倆吃一塊餅,你先咬一口,我再咬一口。”
“飯什麼都不是問題,隻是這地方……看上去確實嚇人。”
這裡是被稱為“監牢區”的第一層,裡麵有很多牢房,牢房是由鐵門和鐵網組成的。裡麵本應該有犯人,而犯人大多都死了,至少他們現在還沒有看見活的。地上、牆上都有血跡,空氣裡也是濃烈的血腥味。
“看來這裡除了牢房就沒彆的東西了,”承影看向遠處說道,“我們先四處看看吧,萬一有幸存者呢?”
涵光發現這些牢房門上麵居然有字,看來很多後她發現目前看到的隻有三種,分彆是“改造”、“處死”和“待定”三種。
“改造”的裡麵空無一人,但裡麵牆上的血跡訴說著裡麵的痛苦;“處死”就不用說了,裡麵的人大多都不是完整的;隻有這“待定”裡麵看見完整的人,但也都是些死掉的。
涵光心想好在自己都知道她們都死過了,但轉念一想他們天生又不是死人,這心裡馬上就不舒服了,這裡很多人都和她年紀差不多大呀!
“彆難受了,我們是唯一能救她們的人呀。”
“但是……你看到這些就不難受嗎?”
“難受……又能怎麼辦呢?擦乾眼淚繼續前行吧,這已經是最為尊重她們的方式了。”
“這肯定是那個混蛋乾的!我……我要親手把他殺了!親手……”
涵光再也說不下去了,不是悲痛,是無聲的憤怒,是誓死要斬殺敵人的怒火,在目標達到之前,她的怒火絕對不會平息。
這邊涵光的情緒還沒平複下去,新的麻煩就又找上門來。涵光看見遠處有個白色的東西在動,仔細一看那就是當時差點殺了自己的那個東西!她趕忙拉著承影躲了起來。
手持鐮刀身披白布,涵光確定就是這東西,沒想到那些東西居然出自於這裡,她的憤怒又加重了一層。
“涵兒,你聽,”承影說道,“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涵光仔細一聽確實是有,而且那是人發出的聲音!是那種極度乾渴時的嘶啞聲。
等那東西走了之後,兩人趕忙向著聲音的來源跑了過去。
發出聲音的人是個小姑娘,穿著反抗軍的衣服,頭發淩亂不堪衣不遮體,讓人看著就覺得十分心疼。
看到自己門口突然出現了兩個人,那姑娘嚇得連連後退,但因為慌亂和缺水,承影和涵光真的不知道她在講什麼,但那種害怕是絕對裝不出來的。
承影看看鐵門上的鎖眼,又看了看剛剛撿到的鑰匙,這好像是一套呀!
看見牢門被打開,那姑娘更加慌亂了,她拚命的重複一句話,涵光聽出來了。
“彆殺我,我會去的。”
短短七個字,很難想象這姑娘遭受了什麼樣的虐待。涵光趕忙從包裡掏出水和乾糧放到她麵前。
那姑娘先是吃了一驚,隨後拿起水就灌了起來,她一口氣喝了一整瓶,承影見她這樣也把自己的水給了她。
一瓶水使她大概能開口說清楚話了,但這一句話卻是∶
“快關門!”
看著她這樣確定的眼神承影不再多問,過去把門關上的同時拿了一片布卡在門縫那裡,這樣就可以從裡麵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