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談不上詭異,但絕對說不上宜居。
看上去是廢棄的礦洞,有人工開采的痕跡,絕對不是自然形成的。但洞穴裡的岩壁還在滲水,上麵還有水漬的痕跡,說明開采程度不深,而且這裡並沒有明顯的運輸跡象,這些都否定了這是礦洞的可能。
裡麵四通八達,但好在入口隻有他們剛才進來的那一個。在裡麵能找到很多綠色的植物和各種生活用品,有些很新,有些很舊,這更加印證了他們的猜想。
“承影,來看這個!”涵光在最前麵喊道,“看來我們來對地方了。”
涵光發現的是一團很臟的繃帶,這和他們之前見到的那些副官身上的很像。然而它的主人以及在這裡發生的那些事,可能要追溯到好幾天之前了。
……
……
最開始∶
“我想都沒想就來到了這裡。”
“嘿嘿,這裡是隻有我知道的地方,那個瞎子根本找不到我。”
“是我的了!這些都是我的了!”
過了半天∶
“我感覺我頭頂有什麼東西,是的,你沒聽錯,就在我的頭頂。我承認我現在在自言自語,但這是必要的忍耐。黑暗中潛伏著我未知的東西,但我並不害怕。‘心臟’給了我前所未有的力量,這點是毋庸置疑的,我完全有和這東西硬碰硬的能力。”
又過了半天∶
“該死!這東西還在追我!我憑借複雜的地形繞開了他以此爭取到幾分鐘的休息時間,但他好像比我更懂這裡的地形,就好像他才是這裡的主人一樣。我準備再去試一試,我把散開的繃帶棄之於此。”
一個小時後∶
“不行,不行,這家夥簡直就是怪物,跟發了瘋一樣見誰都咬,他居然連我都不認得了。而且他攻擊我並非出於彆的目的,而是一種‘本能’,就像是動物的‘領地意識’一樣,他不允許我擅自闖入他的空間。有機會再試試吧,這裡是我唯一的安身之所了,隻不過,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一天後∶
“我知道的,那些人已經在路上了,我不能再停留在這麼靠外的地方,現在必須深入。這個洞是由我打通的,它的入口從四王城的春天開始,一直通到很上麵的地方——愚者之災。這裡本該是絕對安全的,但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也在,現在危險了。”
又是一天∶
“事情總算有了起色,我一次次把他從他的領地裡拉出來,比速度我可能比不過——那家夥是用四肢跑動的,但是耐力我絕對不會輸。這家夥這兩天鬥誌消沉了,我想應該是我的功勞。不過在那黑暗之中傳來的怨念更深了,連我都能察覺,我想之後我可能要做出赴死的覺悟了,不過結果總歸是好的。”
現在∶
“我錯了!我錯了!我現在就走!彆再過來了我求求你了!”他邊跑邊喊著,可如果他能在這百忙之中回頭看一眼就會發現他後麵根本沒有東西。在他看來對方已經多次警告自己,但自己還是選擇了越界,越界,就要死。
“快了!快了!前麵就是,前麵就是!隻要能跑到前麵我就……”
“你們兩個,小心!”亞曆山大突然拿出他的爪刀站在最前麵,他感受到了敵人的逼近。
承影和涵光也聽見了向他們逼近了腳步,兩人在亞曆山大身後做好了戰鬥準備。
或許當時誰都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那個人尖叫著從洞穴深處衝出,在他們看到的瞬間就永遠記下了那個人的樣貌,不是臉,而是身體∶全身散落的繃帶伴隨大片大片的血汙在後麵擺動,胸口處肋骨呈扇形向外打開,裡麵的心臟還在激烈跳動。這實在是太有畫麵感,很難讓人忘掉。
如果是他們在看見這人出現的同時,一支金色的箭就射了過來,快到連亞曆山大都沒來得及反應。金色的箭頭刺穿了他的身體,又變成倒刺勾走了他本身。那人尖叫著被拖入洞穴之中,留下的隻那還在撲通撲通跳動的心臟。
心臟掉到了地上,它很快就有了新的主人。
不是他們,而是從洞穴深處走出來的另一人。
那人身穿奇怪的衣服——遮蓋整張臉的大帽子,淡棕色長袖上衣加黑色皮外套,牛仔褲子加大靴子。這人的裝扮和金字塔根本掛不上鉤,倒是像外麵人的裝扮。
“你是誰!”亞曆山大用他最大的聲音問道,目的是想要嚇退對方。
“怎麼了?我現在還不想透露自己的姓名。”那人取下了帽子,露出了那一張扭曲、腐爛的臉,比他們見過所有的死人臉都要嚇人的多。
天知道和這種家夥打會是什麼後果,反正這一刻這三人完全不想知道。他站在那裡就好像一團肮臟的、無法穿透的霧氣,此刻他就是恐懼本身。
“喂,小姑娘!”那人指著涵光喊道,“我喜歡你,你身上有令人熟悉的味道,與我做個交易如何?”
他拿起那還在跳動的心臟,抬手把它扔了過來。
“你,把它拿走!這是命令,不是請求。”
涵光心想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樣乾的。
“那你要什麼?”承影對著他喊道。
“嗬嗬嗬,不必著急,下次見麵時再聊吧,我們有的是時間。”
他慢慢退了回去。
三人在原地斟酌許久,他們最終選擇了原路返回,心臟到手,確實沒有再冒險的必要了。
他們,最終沒能進入洞穴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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